“没事没事。”苏元朝他轻轻摇了摇头,接着走进了房间里。

钟屿带上门,略微落后了苏元几步,无人看见的地方,他的手背在身后,攒得极紧,即使指甲修剪得很干净,依然在手心留下了好几道深深的印子,但钟屿看起来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的样子。

苏元直接脱了鞋,盘坐在钟屿的床上,直直地盯着钟屿,开门见山地问:“山芋,你这几天怎么了?”

还是被察觉了吗,可是那种浓烈的情感,他掩饰住已经很困难了,实在没有办法去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钟屿勉强笑了笑,也上了床,从背后拥住苏元,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没事,只是对主办方某些不要脸的操作感到生气而已。”

苏元乖巧地窝在钟屿的怀里,感受着他胸膛的震动,感觉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或许只是直觉,但他从来相信自己对山芋的直觉不会有错。

他感受到了山芋内心深处的彷徨和害怕,然而他并不清楚山芋在担忧着什么。

于是他便直接问了。

“山芋,你在怕什么?”

钟屿的手抖了抖。

苏元感觉环着他的那两条有力的手臂把他圈得更紧了一些。

怕什么?

怕你眼中没有我,怕你的未来没有我,怕你和别人……

他怕得太多,可他一个也不敢说。

钟屿很早就记事了,他童年的印象里,永远都是忙碌的一个月都见不着一面的爸妈和空荡荡的房子,还有长久的居无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