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卿天良,恍恍惚惚间来到了王府花园外的狗洞旁,靠着王府花园墙壁缓缓坐下,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不知名的地方,嘴里念念有词,竟是喝醉了。

夜半三更后。

霍云朝在书房摆弄笔墨,见屋外的身影久没离去,他才抬头问:“何事?”

左业答到:“丞相府公子在王府花园里钻……钻狗洞。”

霍云朝手一顿,纸上如乱麻一般的鬼画桃符再被添一坨漆黑,也没有更糟糕。

他想了想终于站起身,屏退侍从,独自前往王府花园。

他心里是有气的,这股气到现在还没发出来,憋的发慌。

卿天良邋里邋遢的青衫半挂在身上,一会儿从狗洞里钻出去,没一会儿又从狗洞外钻进来,脸也脏兮兮的。

霍云朝走过去,等他再一次钻进来时一把揪住他,问:“你在干什么?”

卿天良抬头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又要去钻,霍云朝十分不耐烦地随手将人扔后面的地上。

卿天良面朝地撞了额头,好大一声响,趴地上扭了扭,感觉哪哪儿都疼,忍不住对霍云朝吼:“我他妈最怕疼了,你是不是有病?打我,还要摔我!你滚啊浑蛋!”

霍云朝刚想道歉,听到他骂心又凉了:“卿天良,你清醒一点。”嘴上叫人冷静实际自己不太冷静地看着卿天良,看他这一副醉态,撒泼耍横的模样,简直娇纵任性得令人发指。

“你成何体统?十七岁的人了,吊儿郎当,不学无术,整天跟一群纨绔混在一起,将来如何……你知不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多少?你怎么就不为我行点好?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怕疼,那你怕不怕死啊?我做梦都想掐死你,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