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朝起身行礼,道:“臣同意陛下的意见,议和终归不是长久之计,臣在外的探子回消息说商国有异动,好像跟圭厥有私下往来,臣认为,如果能查到商国与圭厥之间来往的证据,就能以他们居心不良为由出兵,想来百姓也是能理解的,至于圭厥那边,我们先斩后奏,料他们相隔甚远即使想援助也来不及。”

霍秉沉默了一会儿,看着霍云朝,问:“你靠探子能多久能拿到证据?商国那群人在朕这白吃白喝朕是不太乐意的,且民心所向之事,也经不起太过拖延,朕觉得和亲是个拖时间的好办法,听说那商国公主是个骄纵任性的女子,这样的人也容易掌控。”

这事儿大家都清楚,霍云朝自然也清楚,可因为时间紧迫而要他同意娶商国公主,他做不到,他宁愿以身涉险去杜句等人身边查探。

卿客仁看霍云朝面露难色,正想说一两句,被霍秉一个眼神制止了。

今天这场谈话本就是冲着霍云朝来的,霍秉前段时间私下里同霍云朝谈论过这件事,霍云朝以不愿拿女子清白做文章拒绝了,现在霍秉又请了这么多朝臣来说这件事,想要的结果不过只是那一个罢了。

为大嘉国的未来牺牲一下个人,在任何人看来都是值得的,更何况是和亲,男子只有占尽便宜的份,只可惜任别人好说歹说,霍云朝就是不松口,也不知道在犟什么。

“如何?”霍秉问。

霍云朝眼底暗光流转,再抬头时仍旧恭敬道:“容臣再考虑考虑。”

霍秉眼露不悦之色,其余人皆心中一紧,但也再一次见证了霍秉对霍云朝到底有多纵容,都这样了也没见他责怪霍云朝,只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丞相留下你们都散了吧。”

霍云朝回到王府,进了书房关上门,才撑着桌面表露情绪,左业靠后站着,见霍云朝手指用力捏着桌沿,沉声道:“他们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我的婚事都要算计……他呢?卿天良呢?”

左业如实禀报:“出府了,去了东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