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朝当即站起身,严肃地向霍秉道:“陛下,国事不是儿戏,怎能任一个黄口小儿胡乱揣度友邦的诚意,恐有挑拨两国关系的嫌疑,还请陛下将其关入大牢,严刑伺候,等什么时候杜使节消气了,就什么时候放出来。”

霍秉看向杜句:“前有皇子负荆请罪,今有丞相之子入狱反省,杜使节觉得这般处理如何?”

霍秉都开口了,哪怕杜句知道卿天良当面没跪,怕是私底下不会怎么受罚,却也不好再为难,随意拱了拱手,道:“如此,甚好。”

霍秉挥手,两个侍卫上来将卿天良押了下去,走时卿天良看了卿客仁一眼,卿客仁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还是怒。

除了这个小插曲,宴会没再出任何问题,直到霍秉招丞相离去,众人才酒足饭饱相继离开。

缘宾楼门口,杜句下了马车,一个小厮前来跟他悄悄说了几句什么,他立马回到自己房间,在房门口左右看了看才关上房门,落了锁。

而房间内的屏风后,清脆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听说今天宴会的事情了,杜大人,您儿子被大嘉国的将军斩于马下,您对大嘉国的仇恨我比谁都清楚,但我们是以求和为由头来这儿的,您就是再怎么不愿意,也还是得装出几分客气来,不然容易打草惊蛇。”

“老头子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杜句咬牙,忍不住抬起头急切问道,“公主这边还有多久才安排好?那人可有说什么时候行动……”

“杜大人,”高落红沉声道,“不该过问的事情不要过问,这事我自有分寸,队伍抵京还有半月,要做的事情我都会在这一段时间内做好,你且宽心,最近收敛点,明白吗?”

杜句捏了捏拳头,叹了一口气,道了声明白,便闻一阵风吹过,屋内就再没其他人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