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业应了,却忍不住询问:“主子可是身体不适?”

霍云朝敛下眸子,没再言语。

卿天良蹲在地上背对着霍云朝做了个龇牙咧嘴的表情,最恨这种说话说一半的人,要么就等他不在的时候说,要么就一次性说个干脆,说一半不说了算什么?

难道等着自己去问他是不是身体不适?他会去问吗?显然不可能啊!

霍狗,病死你得了!

正在心中腹诽,卿天良突然手指划过大缸壁,细腻的指腹被一道凸起刮得一痒,卿天良疑惑了声,脸盘子凑近了盯着看起来。

只见大水缸壁上有一条缝隙,却没漏水,卿天良手指慢慢顺着缝隙划过,发现这缝刚好绕大缸一圈,他戳了戳手又去摸旁边的水缸,果不其然也有缝。

大缸是储水用的,像胭脂铺、染坊、酒肆这样的地方,怎么会用裂了缝的大水缸呢?

“霍狗,有情况。”卿天良盯着水缸,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声。

霍云朝倒是没计较他的称呼,卿天良还肯喊他,他就莫名松了一口气,迈步走过去蹲在卿天良身边,凑近去看他指的那条缝隙。

左业闻讯前后各挑了几个缸查看,果然都看到了缝隙。

霍云朝试着按了下缝隙上面的缸壁,纹丝不动,他又用了点力气,没想到直接把上面的水缸壁给磨开了。

“竟然是两层的?”卿天良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