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天良站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水,气息不稳地狠狠指着两个孩子,却没什么好说的,他脑子很乱,他太年轻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前不久他姑姑还抱过他,怎么能就这样去世了?他不信!

他得去找人商量,找霍云朝,霍云朝一定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卿天良指着春山道:“我会回来的,你给我等着!”

段春山被人扶着坐起身,扯着嘴角嘶了两声,看着卿天良的背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一愣,随后慌张得喊道:“拦……拦住他!不能让他走了!快去!”

卿天良揉着泛酸的手腕往外走,还没走出花园就被人拦住了,他捏着手腕看着这些家丁,扭过头对准跟着出来的段春山,冷声问:“做什么?”

段春山说:“纵使我有千般错万般错,任你打也任你骂了,但你毕竟是小茶的侄儿,去她坟前祭拜一下吧,还有你看你衣服都湿透了,想必是淋了雨,换身衣服吧,就当是我在赎罪。”

他说的恳切,到底是叫了这么多年姑父的人,卿天良再气再不想看到这人的嘴脸,也不得不承认段春山有一句说对了,他不能不去祭拜一下卿顺茶。

跟着家丁去厢房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随后跟着段春山去后山祭拜卿顺茶。

土包是崭新的,泥土的颜色与周边的青草形成对比,跟卿客仁的大墓不能比,卿顺茶的墓碑小小一座,只容得下她一个人。

碑面上“爱妻”两个字苍白无比,要多讽刺有多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