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三皇子要杀卿天良?”霍秉问洪公公。

洪公公道:“传言这么说,其实是萧王知道公子入宫见了您,所以让三皇子去抓公子,应当是想知道您跟他聊了什么。”

霍秉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又咳了两声,道:“就当是三皇子要杀卿天良了,去传令让三皇子禁足殿内反省三个月,宣德妃来见我。”

“是。”洪公公领命退下。

与此同时,坐船离开的卿天良等人已经到了赤水南,离军营尚有一些距离,霍云朝打算直接把卿天良送去义城别院。

卿天良不知道自己不在正阳,却搅起了正阳各势力之间的惊涛骇浪,他只是幽幽地看着霍云朝的背影。

自从昨天霍云朝知道他拿着玉玺后,就开始有意无意地避着他,话也不跟他多说了,他稍微离得近点,霍云朝都会立刻拉开距离。

卿天良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霍云朝突然之间学会避嫌了,要避嫌早避嫌不好?偏偏这个时候了避嫌。

当他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吗?明明是他先招惹他的,现在这个态度是什么意思?

“霍云朝,你什么意思?”卿天良站在后面,开口问正在安排马车,给况融事无巨细交代事宜的霍云朝。

霍云朝停下了动作,回过头,看向他:“安排你去义城别院,你不是同意了吗?”

“我不是说这个,”卿天良气冲冲走上去拉住霍云朝的手,不由分说地把人拉到一旁,确定没人听得见他们谈话,低声问:“为什么避着我?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了吗?”

霍云朝很想说,你就没做过什么让我开心的事情,但这种俏皮话十分不适合现在说,他知道卿天良在问他什么,但他回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