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融一一记下,卿天良抱着段幂儿上了马车。

他们一走,围观人作鸟兽散,那头卖艺杂耍的人开始了大变山羊,百姓一下子又回到原地,重新欢呼起来。

其实卿天良跟表弟妹的关系不怎么熟络,大概是年龄差的太大玩不到一起去的原因。

上次见表弟妹跟在那个女人身后他气不打一处来,这回得知他们被那个女人给卖了,又心疼又气。

“你不是说她对你们挺好的吗?”卿天良站在床边,看大夫卷起段幂儿的衣袖,手臂上全是青紫色鞭痕,整个人都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段幂儿乖巧地让大夫查看身体,听卿天良问话,想起那个女人之前的和颜悦色,到后来的尖酸刻薄,顿时也痛恨不已。

“我怎知她那会儿一个样,这会儿一个样,我若早知道,就不会……”就不会怎样?段幂儿也不知道,她不过才八岁,根本不懂区分人性的好坏,面对卿天良的询问,她答不上来,便垂下脑袋无声掉泪。

说不心疼那是假的,他姑姑的掌上明珠竟然被人这样欺负,此仇不报他还是卿天良吗?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段幂儿脑袋,语气稍微软了点,问:“你爹竟会让她这么做?”

段幂儿说:“那女人威胁爹爹,说要是不把我俩处理掉,她就不去圭厥了,爹爹原本是想将我们送去亲戚家的,那女人见爹爹松口,连夜就把我们卖了。”

“段春山这么孬的?不去圭厥他在大嘉国还立不了足吗?那女人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药,让他不惜抛弃子女也要去圭厥?”卿天良完全想不通段春山为什么会这么做,他姑父堂堂段百山庄庄主,坐拥无数财富,怎么还怕一个女人的威胁?他为什么一定要去圭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