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始至终,不就是害怕自己得到后必然会失去吗?如果得到了可以不失去,那为什么不永远抓在手里?

他怀着这样的希冀,追赶过来,想问一句“你是不是认真的,不止现在,将来也是的那种认真”,可他看见的却是卿天良美人在怀,寻欢作乐的场面。

“算了,累了。”霍云朝真累了,专心搞事业不香吗,他为什么要搞爱情?

卿天良满脸问号,这人跑过来发了一通火,骂了他一顿,然后自顾自地说累了。

累了,累了怎么办?累了……

“那要……要睡觉吗?”卿天良满脸是血地问。

霍云朝:“……”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你是猪吗你?”霍云朝一把提起卿天良,将人往床上丢去,自己一挥手用劲风熄了烛台,挨着卿天良躺下,怒道,“给我闭着眼睛睡,要是没给我睡死,我就把你打死。”

卿天良是真的好几天没睡过好觉了,刚刚又喝了不少酒,虽然吓醒了,但不代表酒的效力过了。

被霍云朝一提一丢,卿天良脑子又晕晕乎乎起来,知道霍云朝在就莫名其妙感到安心,几乎是霍云朝话落,他就真的睡着了。

霍云朝独自生了半天气,听到耳旁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他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人?

第二日,卿天良睡醒,扶着沉重的脑袋出门上厕所,在茅房边看到了正在刷马桶的况融。

卿天良好奇问:“你在这儿干什么?”

况融闷闷道:“刷马桶。”

“刷马桶干什么,那不是下人干的活吗?”卿天良继续好奇。

况融手上动作顿了顿,想起主子黑成锅底的脸,然后刷地更用力了些:“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