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业将信拿到霍云朝面前,霍云朝仔细看了看,一时有些愣神,下一秒猛然狂喜。

他一把将信纸从左业手上抢走,而后看着信缓慢笑起来,越笑越大声,最后仰着头笑。

吓得左业往赵成的身边走了几步,手慢慢握上剑,若是主子现在发疯了,他该怎么控制他?

自从卿天良失踪后,霍云朝就处在一个危险的状态,左业一直觉得主子可能随时会癫,难道就是今天了吗?

霍云朝笑完了,把信放在桌上,说:“誊抄一份,你把抄份带走,这个我留下。”

赵成和左业对视一眼,虽然不明白霍云朝突然怎么了,还是上前走到书桌旁坐下,规规矩矩地誊抄起来,连信上的墨迹都没放过,就怕他这外行不懂,抄漏了什么重要记号。

霍云朝看着皱了皱眉,有些小心眼道:“落款那只王八不准抄。”

赵成抬起头,谁没事去抄一只憨态小王八?

“是。”赵成应下了。

赵成誊抄完,带着信驾马奔出了军营,霍云朝于帐中安坐,盯着那只小王八出神。

正阳的庆北王府,他书房的抽屉里,存放了好多张画纸,有些是卿天良上课走神时随手画的,有的是被罚抄书时卿天良特意画了交上来鱼目混珠的,还有些是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而存的,画纸上画的就是这种小王八,千奇百怪的姿势,千变万化的神态。

没有人画王八能画的这么传神,唯有他。

“是他呵,”霍云朝背靠座椅仰着头,将信纸摊开盖在脸上,细细密密呼吸,“真能耐……”

霍云朝盖着信纸胡思乱想,情绪由最初的狂喜,慢慢变成了疑惑、担忧、委屈……嫉妒。

他突然掀开信纸,盯着上面的小王八问:“能耐这么大,为什么不来见我?还待在圭厥王宫干什么?舍不得荣华富贵还是舍不得东方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