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天良跳下了马车,他天生好动爱热闹,看到这么繁华的街道,难免起了闲逛的心思,便随便拖了一个士兵,两人商商量量地往一旁走去。

霍云朝瞥见了,眉头不自觉一皱,叫左业:“去问问他去哪儿。”

左业去了,没说两句话回来了,原滋原味地回霍云朝:“公子说‘要你管,躺你的去’。”

霍云朝:“……”慢慢捏紧拳头,目光幽怨地看向那个已经开始左逛右逛的背影,以及背影旁边的士兵。

士兵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脖子一凉,伸手摸了摸,打了个寒颤。

卿天良转过头问士兵,目光却瞥向身后掀开窗帘的马车,看到霍云朝望着这边后,心情莫名一阵愉悦,骄傲道:“你们以前都是阮裴旭的手下,可知道阮老将军埋在什么地方?”

士兵道:“军中没人不知,公子可是要去祭拜阮老将军?”

卿天良点头:“我是阮将军的继弟,于情于理都是应该去祭拜一下的,”卿天良瞥见有卖花儿的,又道,“边疆祭拜有什么讲究吗?你看我该带些什么东西去见阮老将军?”

将士道:“按规矩鸡鸭鱼肉瓜果点心一样也不能少。”

卿天良点了点头,便指挥士兵去向商贩拿了一支白菊,道:“现在没条件,我们就不按规矩来了。”

士兵嘴角抽抽,低声应道:“是。”

霍云朝一直盯着人看,看到士兵从商贩手里买了一支白菊送给卿天良,眼睛都绿了,咬着腮帮道:“他这是做什么?故意的?想绿了我?”

左业实在心力交瘁,又要赶人走,又这么牵肠挂肚,没见谁恋爱是这么谈的,自己非给自己找苦吃,怪谁?

卿天良逛完街上小摊贩,看到一个卖古董的店铺,顿了顿,便抬步走了进去。

士兵忙跟上,霍云朝心里生气,却忍不住吩咐左业把马车再往前赶一点,让他看看他们在里面逛什么。

左业无奈只好牵着马往前走。

卿天良在店铺里逛花瓶,之前打碎了秦夫人的花瓶,他该还一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