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害怕积累到极点,就会引起反抗,当年霍秉就是为了安抚边疆百姓的心情,才会将他们对战争的害怕用丞相的死引变成对商国的愤怒。

如今朝堂没有可以让百姓同仇敌忾的人牺牲,而霍云朝因为流言蜚语,也变得师出无名,他们的行径真像是造反的乱臣贼子。

“我们只是路过,打的也是反抗的守城军,并没有动无辜百姓分毫,为何要怕?且路过的人是率军将圭厥撵退到老家的霍小王爷,他难道不该是大嘉国的英雄吗?”

“可英雄也不能谋朝篡位啊。”有老人忍不住站出来说话,“如今朝廷为国为民,兢兢业业,没有残暴统治,也没有民不聊生,您何必去夺取人家的江山呢?”

“那本该是他的江山,是正阳那些人夺取了他的东西,让他有家不能回!”卿天良心里愤怒,想找这些人要一个公道。

老者往后缩了缩,怕眼前这个手持银枪的年轻人打他,却又忍不了劝人向善的本性,道:“小王爷不是正经的皇家人,怎么能说是他的江山。”

“那是你们道听途说,你们怎么知道传言不是假的?”卿天良辩驳,这些人愚昧至极,凡事听风就是雨,连一点真假都不辨。

他说不通别人,别人也说不通他,霍云朝听的真切,招手让左业把卿天良叫回来。

卿天良气哄哄回到马车上,却还是向霍云朝建议留些人手帮忙救灾。

霍云朝捏了捏他的鼻子,笑道:“你跟他们急什么眼,完了还要帮他们搞灾后重建,犯得着吗?”

卿天良神色严肃看向霍云朝:“犯得着,你此番回去,就应当是堂堂正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