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绍清的心针刺般地疼。
“是我…是我混蛋…”
何聿秀抬头,红着眼说:“许绍清,你叫我不要松开你,你却先松开了我。”
“对不起…”许绍清黯然道:“我那时真的以为我会永远待在里面。”
外头阴云初敛,雪意阑珊,何聿秀听完他的话,仰头灌了一杯酒,趴在桌上歪着头看他,看了很久很久,最后说:“许绍清,我现在很怕很怕失去,所以有时,我宁愿不要得到。”
许绍清一下绷不住了,哽咽道:“不会的,这次不会了。”
何聿秀用仅剩的一丝清明挣扎着,他撑起身子站起来,试图往外走。
话音刚落,他便被许绍清拽进了怀里。
“别走…这一次,我一定不会放手的。”
久违的拥抱让何聿秀有些鼻酸,仅剩的那丝理智如同烟花一样炸开,他趴在他肩上,许是酒意上头,又或许是头脑发昏,他情不自禁环抱住他的腰,仅仅是一下,他又颓然地松开。
“为什么一定是我呢?你现在是大名鼎鼎的伽蓝,而我只是个落魄的画家,你没必要再来招惹我的,你要是想要一个情人,恐怕许多人都争先恐后。”
许绍清着急地解释道:“不,我只要你,何况我算什么大名鼎鼎,若是你看过我的小说,便知里头千千万万字,字字都是你。就连伽蓝这名字,也是因你而取。”
何聿秀声音发闷,“胡说,什么因我而取,外界都传你信佛才起了这个名字。”
“你真觉得我信佛?”许绍清问。
何聿秀不说话了。
许绍清又问:“你可还记得你送我的那盆长寿花?”
“和那长寿花又有什么关系。”
许绍清松开他,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长寿花,别名又叫伽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