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今天都已经说开了些不太愉快的话,干脆这个也谈了。
麦文澈回:“你既然这么问,不表示你看出来了么。”
麦文澈做好了他妈撒泼打滚发疯的准备,还暗自庆幸了下刚才让明榛回去真的太机智了。
麦池雪扶着额,喃喃道:“其实我一直怀疑了的——我前两天看见你朋友圈发的那个玫瑰花,哪有男人收玫瑰的——我就是不敢相信。今天亲眼看到了,不得不相信了。”说完苦笑了一下,“我果然对我儿子太不了解了。”
“你刚不是说么,希望我能过上幸福的生活。我告诉你,我现在过得很好,我跟他在一起很幸福,我也很喜欢现在的工作。”
麦文澈还在庆幸今天的沟通很顺利,那边的麦池雪一言不发地静默了几秒,突然一抹脸,手握成拳使劲砸自己的胸口,嚎哭了起来:“我怎么这么命苦!摊上了个这样的老公,又生下了这么一个儿子!造孽啊造孽!我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惩罚我——”
该来的还是来了。
但不知为何,听见他妈哭哭啼啼,麦文澈反倒松了一口气。他起身平心静气地抽纸巾递给他妈,耐心地等人继续发泄。
麦池雪那晚一直在哭,口里把一些往事翻来覆去地讲。哭诉没担当没有责任感的垃圾老公,哭诉她父母觉得她丢人不接纳她,哭诉麦文澈不听话不孝顺。
说实话,对还在悲伤的人进行道德绑架的做法很糟糕,但在这种状态下不失为让对方快速共情的方法,于是麦文澈又趁机道:“对啊,你父母因为你早早怀孕,不理解你不接受你,把你赶出门,那你现在也要跟我断绝关系吗?你怎么不尝试理解一下、接纳一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