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被扔在地上了??
顾淮南掀被子坐起来,见薄郁正在换床单被罩,勤快得有点诡异,谁会在床上还躺着人的时候换啊。
顾淮南满脸狐疑地望向薄郁,后者涨红脸低头,没有说话。
两人无声地僵持半分钟,薄郁抱着换好下来的被单等匆匆离开主卧,全程看也没看顾淮南。
顾淮南觉得他怪里怪气的。
他起身去浴室洗漱,刷牙时发现自己睡衣也换了,再低头看,特么的连内裤也换了。
这当然不可能是他自己换的,他又没有梦游的毛病,这只可能是薄郁干的。
顾淮南:“??”
靠,薄郁这小子搞什么鬼?!
顾淮南两下洗漱完下楼,质问薄郁干什么换自己衣服,等他在生活阳台找到薄郁,后者正在洗内裤。
是他的。
顾淮南脸色顿时涨红,又羞又恼,几步过去把内裤拿过来自己洗。
薄郁低头,“顾叔叔对不起。”
顾淮南哪有心思听,他下意识以为是自己晨/勃弄脏了床单,薄郁撞见后,不得不帮忙。
他忙摆手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就好。”
说到后面,顾淮南耳根子已经红得不行,实在太羞耻太尴尬了!他尴尬得快要脚趾扣地了!
薄郁点点头,迅速离开。
顾淮南长舒一口气,撸起袖口,自己开始搓,搓着搓着,他陡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薄郁是怎么知道他弄脏的?
……
薄郁回到自己房间,不敢回忆昨晚自己做的事,其实他昨晚一夜没睡,他做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他亲了顾淮南。
不是亲脸亲额头,他亲的是嘴。
薄郁坐在卧室单人沙发,想以极快速度冷静下来,但他发现不行。
他意识到一个一直被忽略的问题,自己真的是正常的么?
正常男人会喜欢抱一个男人,喜欢亲近一个男人,喜欢对方触碰自己,甚至想要亲吻他么?
不,他不是想要。
他已经做过这种事了。
他亲了顾淮南。
不止一次。
还因为太过激动,身体……
薄郁额头抵在拳头,微埋下头,目光没有聚焦地落在木质地板。
什么时候开始的?
因为上辈子的顾淮南导致他不正常,现在也变成gay么,还是说他本来就是一个喜欢男人的变态?
他怎么能对顾淮南有那种心思,这不可能,这不对……
薄郁腾地起身。
·
顾淮南刚洗完内裤出来,见薄郁穿戴整齐地往玄关走。
他随口问:“你去哪儿?”
薄郁头也不回:“跑步。”
顾淮南疑惑:“这个点跑什么。”
他说完,薄郁人已经满腹心事地往外走,还走得很快,一脸凝重,好像着急去做什么。
接下来几天,顾淮南都比较少见到薄郁,一问就说去跑步,任谁也看得出来他不是去跑步。
顾淮南心里略惆怅,又想到看到的那封情书,大抵猜中原因,特意给薄郁银行卡转了几万块钱。
转完钱,他轻叹一口气,心里有几分惆怅,自家孩子长大有小秘密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周末那天,梁泽发了一家日料店的链接,询问他日料可以么,顾淮南不怎么挑食,赞同这个选择。
很快梁泽给他发了一个地址。
顾淮南问了保姆过来的时间,又安排她把家里被单晾好,再嘱咐给薄郁做什么东西吃。
安排好后,顾淮南上楼换了身休闲点的衣服,开车出门。
梁泽选的位置不远,开车过去大概半小时,顾淮南算着时间到那边,迟到不太好,早到也不合适。
他不知道他前脚离开家,薄郁后脚就急匆匆背着包回来,在楼上楼下找了一圈,不见顾淮南。
薄郁问保姆:“杨阿姨,他呢?”
杨琼不用猜也知道说的谁。
杨琼说:“顾先生出门了。”
薄郁「嗯」了声,表情微微失落,没有刚回家时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