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见白成郁，是因为白成郁的眉眼让他觉得眼熟，对方见到他时，脸上也总是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 像极了照片里，母亲蹲下身站在他的身旁，对着镜头时脸上温柔的笑。

白成郁看着他的眼神怯生生的，没有了半分光泽。

“你为什么不笑？ ”乔岸问。

乔岸帮他将身上的污秽擦拭干净了，手指轻缓的抚摸过削瘦的脸颊，看着他胆怯的眸子，温和道，“笑给我 看，好不好？”

白成郁似乎忘记了这是一种什么表情，他扯起了嘴角，动作看起来极为僵硬。

乔岸的脸色沉了下来。

白成郁伸出手，讨好的想去握住乔岸的手臂，以往他这样，乔岸就不会生气了。

但乔岸却一把甩开了他，白成郁本来就没有了多少气力，他的身体摔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脑袋不小心撞到了 床头，额头被磕破了皮。

白成郁的手捂住了头，想到刚才乔原的模样，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记忆里受人欺凌的次数太多，经常 会被同龄人围堵在小巷子里，一个个身强体壮的人，习惯了在他身上发泄不满，只因为他是最弱小，最好欺负 的〇

“过来。”乔岸朝他招了招手。

乔岸脸上的戾气，已经被满眼的温柔取代了。

白成郁打量了几秒，才犹犹豫豫的朝对方挪动身体。

他已经习惯了白天乔岸会出门，只留在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乔岸说什么他就听，一开始他还会和乔岸说几句 话，时间久了，他好像连说话也不会了，只有被对方弄的承受不住了，才出发出断断续续的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