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上的应酬不少,有人为了讨好他,在各种渠道打听过他的喜好,后来带了一个和岑礼模样有几分相似的 貌美青年坐在他的身侧,试图把青年当成送给他的礼物。

也许是有人和青年说过什么,青年不会刻意讨好他,脸上带了浅淡的笑意,眉眼微弯,一瞬间的恍惚,许是 因为多暍了几杯酒,他真以为……岑礼回来了。

可当他握住青年的手指时,对方半分抗拒都没有,还半推半就的和他的身体贴得越来越近,宁修远打了个激 灵,仔细睁开双眼审视着面前的青年,对方的眉眼少了清冽,多了些市侩的俗气。

那摆出来的,不过是一张売子罢了。

他当时就怒了,直接摔碎了酒杯,掐着青年的脖颈,眼眸好似覆了层血丝,狠戾的质问青年是谁要他这么做 的,岑礼只有一个……就算这世界上模样相似的人再多,可他心心念念的人也就是那一个。

以前他真的愚蠢的以为过,任何人都能将这个人替代,他甚至还会拿夜总会卖身的MB同岑礼比较,为什么别 人都懂得讨他欢心,岑礼却处处都想避开他。

后来等他发觉到,这个人早就成为他心里不可替代的睢一,却已经晚了。

宁修远看见过那些得了癌症的病人,每天还要承受化疗,直至头发彻底脱落,最后变得瘦骨嶙峋,身体插满 了各种管子,无时无刻都活在疼痛里。

宁修远想走得体面一点。

他太过自傲,也不愿让宁墨看见他满身病态的模样。

晚上九点,宁墨睡过一觉又醒来了,外面的走廊上亮起了灯,宁修远听见声响出去看了看,宁墨现在是饿 了,佣人给调了一些辅食端过来。

见到宁修远走到了房门口,宁墨从小床上爬了起来,嘴里念叨道,“爸爸……爸爸……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