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没有和他聊起别的,似无奈一般要他先看好余简。

余简的骨骼生得很纤细,单单看从沙发上垂落下来的一截手腕,甚至会以为这是一个瘦弱的女生,当然,因 为从小到大就不能像正常男孩子一样玩闹,余简的皮肤生得很白,能清楚的看见手背上浮现的淡青色血管,脸颊 瘦得像是成人的手掌般大小。

韩谌只给了余简一床棉被,就置之不理了,想着明早再让人回去,若不是屋外天气恶劣,他连收留余简一晚 都不愿意。

只是第二天一早,余简的全身都变得滚烫,就连呼吸都变得微弱。

他差助理把余简送去医院,而后联系了余简的母亲,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他照常去了公司,这世界上生病的人那么多,也不可能每个都去关心,年尾工作比较忙,他像是已经忘了余 简还在医院,对方于他,不过就是个闯入者,他父亲已经死了,理论上他和余简也该彻底形同陌路。

医院里的消毒水昧道,余简早就不陌生了。

醒过来时旁边坐着一个妇人,妇人眼眶发红,这是他昏睡的第四天,若不是来医院的还算及时,他可能就丟 了性命。

母亲舍不得教训他,只道,“醒过来就好。”

余简环视了一周,没有看见那个让他熟悉的身影,虚弱的半睁着眸子,想问母亲哥哥去哪里了,但又止住 了。

妇人卖去了首饰给他治病,他们在韩家没有分到什么,无非就是每个月汇入银行卡的一笔生活费,那笔生活 费足够让普通人过上还算宽裕的生活,但他每天都要吃大量的药片,这些钱对他根本就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