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进去?”面对老阴阳同学的羞辱,秦德威这次没有对骂回去,反而沉住气问了一句。
杨博彷佛就等着秦德威问这句话,一个存心来炫耀的人,如果不给他显摆的机会,那是多么难受。
“我有一个族兄乃是县学生员,机缘巧合得到了一张请帖,所以能带着我进去!”杨博得意洋洋的说。
秦德威这才注意到,杨博后面还有一个人,三十多岁年纪,大袖襕衫的书生打扮,想必这就是那位杨家族兄了。
死对头有个秀才族兄带着入场,虽然在南京城秀才不值钱,穷酸秀才比比皆是,但也好歹是文化圈里人了。
而自己却只有个衙役叔叔,只能和自己一起蹲在巷口“长见识”,命运真是情何以堪!
再见社学同窗,杨博真的是优越感十足,嘲讽说:“当初在社学的时候,你有先生偏袒,那又怎样?出了社学,你就是一文不值!
我有叔叔遗留的万贯家产等着去继承,我有族兄带着我结交同道前辈,而你又有什么?刚出社学,你我的命运就已经不同了!
我的命就是比你好,你气不气?外面世道与社学里可是完全不同的,而且以后你我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今天就是一个分水岭!
将来我最差也是个衣冠之流,而你却只不过是贩夫狗腿之辈,你我终将变得犹如云泥之别!
今天我还愿意跟你说几句话,你应该荣幸,等到以后,只怕我根本不屑理睬你!这就是你和我的命运!”
秦德威脸色阴沉,反击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因为我生平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装逼,而且是特别低水平的逼!”
“哈哈哈哈!”杨博大笑:“虽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你一定很憋屈,所以我仍然很开心。”
秦德威冷眼看着杨博,很诡异的问了一句:“你说了半天命运,但你听说过气运这个东西吗?”
杨博愣了愣,没想到秦德威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气运又怎么了?就算要说气运,也明显是他比秦德威更有气运啊!秦德威还想谈论气运,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气运这个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是可以被夺取的”秦德威的口气好像是在讲鬼故事,幽幽的说:“你这辈子最大的失误,可能就是今天不该出现在我面前啊。”
“切,你以为虚张声势的吓唬几句,我就会害怕了?”杨博才不信这个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