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惟学没有收起大刀,仍然用刀尖指着严世蕃。
严世蕃此刻也不敢买关子,快速的说:“我在京师时,就听说了一件事!秦德威为了收买权阉,曾经承诺帮助苏杭织造局赚取利润!”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徐惟学冷冷的说。
严世蕃也不敢顶嘴,继续说:“想想就知道,在秦德威职权之内,帮助织造局赚大钱的方式,也只有把丝绢走私给海商!
而且今年皇上昏迷,宫中对丝绢消耗减少,也没了皇上的约束,织造局的自由操作余地更大!
所以我断定,苏杭织造局必定会囤积大批丝绸,等着秦德威上任!徐头领若能吧这些丝绸接手过来,岂不就能弥补上损失了?”
“断定你奶奶的!”徐头领忍不住骂了一句,现在最讨厌听到什么“我断定”、“我料定”之类的屁话了。
但前来报信的黄秀才这时候却说了一句:“我听说,苏杭织造太监如今就在杭州城,前阵子杭州织造局向匠户加派了五千匹丝绢!”
这个消息单独看也没什么,但却左证了严世蕃先前的推断,杭州织造局真的在大量备货!
“竟有此事?”听到有货源,徐头领立刻就心动了一下。
但他随即又意识到很不现实,斥道:“你姓严的还敢以花言巧语欺我,我跟织造太监又不熟,他凭什么要把丝绸卖给我!”
严世蕃可能等得就是这一句,立刻接上说:“这不是有我吗!”
徐头领追问道:“你难道与织造太监认识?”
严世蕃想说的很多,但又怕徐头领已经没了耐心,就急着说:“先听我解释!
对织造太监而言,只有丝绢卖到海上,就能发一笔财,至于卖给谁,那真是无所谓的。
而我则可以去游说织造太监,让织造局把丝绢售卖与徐头领你!毕竟我乃是执政阁老的儿子,我家的人情还是很值钱的!
只要织造太监不傻,就肯定能被我说服!反正钱也不少赚,又能收获我家人情,何乐而不为!”
说完这些话,严世蕃心里暗叹一声,混来混去又是要靠爹!又是要打出阁老儿子这张身份牌!
对于严世蕃的忽悠能力,徐头领倒是不怀疑,他相信严世蕃有本事去说服那什么织造太监。
只是徐惟学担心的问题在于其他人那里,犹豫着说:“秦德威不会拦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