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脸颊肉轻轻凹陷，笙笙转过头来，瞳孔里的四棱星越发明显，眼眶里渗着水雾。

过长的发丝沾在他唇瓣上，001替他拨开，无意触到他温热的唇角。

笙笙疼得倒吸一口气，往右躲闪，发出“嘶”的一声轻呼。

“很疼。嘴巴疼、舌尖也疼。”

【确实。他又咬又啃……】

笙笙觉得001的声音带着恼怒，他没多想，倒头陷入沉沉睡眠。

夜里，他隐约感觉到唇瓣上有小蚂蚁轻轻啃咬。

“嗤。”

笙笙听到不真切笑声，闷闷的，带着招惹、作弄意思。

……是谁啊？

笙笙睫毛颤了颤，正要睁开，被一双手盖住。

粗糙大手下羽绒刷子似的睫毛，无助颤抖，指腹下薄薄眼皮发着颤。

笙笙怕极，应殊说要把他打断腿、还要弄破他肚-皮的狠话，历历在目，他小腿肚都哆嗦起来，手指却麻酥酥，动弹不得。

他微张嘴巴，想要说话。

可嘴巴伤口又破了，笙笙呼吸都不顺畅了，他被人恶劣摁进了柔软羽绒枕。

“唔！”

脆弱的啜泣被吞-噬，笙笙几近崩溃，眼泪沁入枕头里，沁出一团阴影。

男人一下子愣住了，手指安抚抚着他落泪的眼尾。

笙笙以为他放过了自己，没想到下一秒，对方对着他脸蛋又掐又捏。把柔软的脸颊肉挤成一团。

笙笙彻底崩溃，他哭也哭不出来，眼泪顺着睫毛快速抖落。

他鼻尖都哭红了，意识也变得迷糊，他嘴巴、舌头都痛死了。

彻底晕过去前，笙笙想，这噩梦未免太真实。

……

【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