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让烧纸钱么?市里好像不允许了。”徐绍还在找着话题。
季安然掏出刚刚收起的烟,也不在乎是在家里了,点燃一根长长的抽了一口,伴着烟雾应道:“没人管,每年都要烧的。”
徐绍看着他抽心里也痒痒,摸出一根按住对方的肩膀,就对着那忽明忽暗的烟头点着了。
“净出洋相!”季安然叼着烟吐槽一句,却也没躲开,脸色总算恢复正常。
屋子里不一会儿就被这两个老烟枪弄得烟雾缭绕,季安然抬起头正好对上父亲的遗照。他抽烟的动作不由一滞,想了想,把剩下的半截烟扔在了地上,用脚尖踩死。
过你家里那一关?我家里难道就会直接同意?他又在心里钻牛角尖,但自己家里也没什么人能阻拦自己了。他不禁开始惆怅,看着身边的人也开始莫名的不顺眼起来:“上一边抽去,别挨着我这么近!”
徐绍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虽然不满但也没追究,老实的起身到对面,蹲在地上使劲的抽。
那样子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季安然简直觉得自己就像个神经病,又开始看不下去了:“谁让你蹲着了,你坐下抽不就行了?”
“上学那会儿习惯了,蹲厕所的时候老爱抽一根,蹲着其实最舒服。”徐绍傻笑一声,并未起身。
季安然:……
合着这是假装蹲厕所呢?真是粗俗!
他不再理会地上的人,收起桌子上的垃圾扔到一个袋子里,准备走的时候带走。又从行李箱里找出带来的纸元宝跟冥币,一同放到那两束花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