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头用力点着,金色的软发也跟着一颠一颠的,声音怯怯地问道:“先生,我可以问您的名字呢?”
“虞慈。虞美人的虞,慈爱的慈。”虞慈说完,话一顿,想起诺尔有些怪怪的口音,不确定地询问。
“你是欧洲人?美洲人?可以听懂中文吗?”
“可以的,虞先生。我是英格兰人,在梅市读大学。谢谢您救了我。”
诺尔紧紧拽着身上不属于自己的外套,像是那布料轻薄的高定外套是一个能让他安心的铠甲一样。
诺尔没有穿拖鞋,穿着白色袜子的脚互相踩在一起,怯怯地蜷缩着脚趾,像是怕弄脏地板一样,拘谨又害羞。
虞慈忽然不想把这个叫诺尔的青年扔到隔壁去了,就让他在这里睡一晚上吧。
他看起来这么乖,一定不会闹事的。
虞慈径直走到吧台,拧开威士忌的瓶盖,翻开个杯子倒酒。
吧台的灯是白色的,有些清冷,但照在虞慈的身上像是镀了层银边,反而柔和了他一身的淡。
“诺尔,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不要害怕。今晚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好吗?”
虞慈声音淡淡的不掺杂什么情绪,如温吞的白水一样。却让诺尔觉得异常安心,他点了点头,嘴角翘起漂亮的弧度。
“谢谢您虞先生,您真是个好人。”
虞慈手一顿,眸光也怔了一下。随即轻轻摇了下头,好人啊,还真是孩子会说的话。
虞慈看着诺尔的笑,嘴角也翘起一点弧度,像是被青年的笑容感染了一样。
有些人的笑天生就带着感染力,像是会发光发热的小太阳一般。尤其能吸引虞慈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