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慈听着艾德里安在这里胡编乱造,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将握着他手的艾德里安的那只手放回到了被子里,又帮他掖了掖被角,才说道。
“等我想清楚了后,我会再来看你的。”
虞慈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可偏偏艾德里安就听懂了。
他识趣地没有再追问,也没再做粘糕,而是绅士地同虞慈道了句晚安和注意安全。
虞慈听过晚安等于我爱你,这个浪漫的说法。他没有回晚安,也没有说再见,只是看了艾德里安一眼后就走了。
虞慈走到门口,刚要拉开门,忽然闻到了股不算重的烟味。他下意识地去找,就见一旁小厨房的灯亮着,端木金正靠着料理台抽烟。
恰巧端木金也看过了过来,夹着烟的右手抬起挥了挥,算是打了招呼。
“要走了?”
虞慈点了头,眉心却浅浅蹙起道沟。
白烟挡住了端木金的脸,模糊了他的表情也模糊了他的目光,可他总觉得那双蓝灰色的眼中写满了欲言又止。
虞慈微微扭头看房门半掩透着微光的病房,又转头看厨房的位置。刚才,他应该是没有关病房的门。
端木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和艾德里安说话的声音大吗?端木金有听到吗?
虞慈倒不是怀疑端木金会做偷听这样没品的事,就怕病房隔音不好,他刚刚那番苦肉计的猜测被人家堂哥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