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现在就特别庆幸我爸入不了公爵大人的法眼,又早早入赘到了端木家。要是我和你一样在她身边长大,啧啧啧,那我是绝对不会碰陆叔叔的,连边都不敢沾。”
“你知道为什么不?我怕我那疯样会伤害他,我真舍不得。就冲这一点,我不如你狠。”
艾德里安还是那副样子,端木金也不介意,笑着说道:“哦,对了。我是先去见的虞慈,再来找的你。你那点破事,我全告诉他了。”
“!”空洞的眼眸蓦地震颤起来,艾德里安猛地扭头看端木金,缩成针尖大小的瞳孔上倒映着端木金那张带笑的脸。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只大手用力捏紧,捏的都快爆掉了。被烟酒侵染过的嗓子又沙又哑,像是含了口滚烫的沙,声音都带着血腥气。
“你告诉他了?你怎么可以告诉他!”他一张姹紫嫣红狼狈不堪的脸,狰狞的像是地狱中的恶鬼。
“啪!”端木金一巴掌拍在了直抽抽的艾德里安的脑门上,没好气地瞪他,“好好的一个恋爱,谈成你俩这样我也是服了。不就是心里有病吗?那也不是你愿意的。”
“咱也不卖惨,咱就跟他实话实说。虞慈也不是那些不开事的小男生,会因为这点破事就不要你了。”
“艾德里安我告诉你,你再在这里叽叽歪歪,寻死觅活的,我就把虞慈带走!”
“……”艾德里安任凭端木金的手盖在自己的额上,干裂苍白的唇嗫嚅着,终究是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叩叩叩。”
虞慈听到很轻的敲门声,他只当是陆星河又来串门了,靠在床上也懒得下地,提高了一点声音说了句“请进。”
半天虞慈也没有听到除了开门的声音以外其他的声响,他疑惑地从腿上摊开的书中抬起头,就见床尾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个人。
卧室里只点了虞慈床头这边的夜灯,灯光暖黄不亮,偌大的卧室中有三分之二都是在黑暗中,包括床尾对面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