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一推,安泽就挤了进去,看到一圈儿西装礼服、打扮精华贵的男人女人,最后视线落在破洞牛仔裤,银发凌乱,刚被打了一巴掌的少年身上。
安泽说:“尤逾,我来了。”
他的声音很轻,眼神柔软而坚定,仿佛在说:你别怕。
尤逾没有怕,他不知道什么是怕,他只是心中有一头野兽,嘶吼着想要冲破牢笼将所有人都撕碎,有保镖看他有要往上冲的趋势,全都围上来要制住他。
安泽拉着一个保镖用力一推,厉声凶狠的说:“别动他!”
少年好看的五官还残留着未完全成熟的稚嫩感,他这么凶着冲保镖喊的时候,尤逾想起自己小时候养过的一条白色小狗儿,那小狗儿稚气未脱,每天“嗷呜嗷呜”的趴在自己脚边,但是对着别人,总是奶凶奶凶的“汪汪”叫着。
尤逾有一瞬间的晃神,然后下一刻他就被人护在了身后,奶凶奶凶的少年挡在他面前。
安泽打量眼前穿着高定新郎西装,长相与尤逾有几分相似的高大男人,开口问道:“您是尤学辉先生,尤逾爸爸?”
尤学辉先是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眉,余怒未消,盯着不知道从哪儿冒出安泽语气说不上友善:“你是谁?”
尤逾听到他爸的语气,就想将人拉到自己身后,手刚碰到安泽的胳膊,就被反手握住了,安泽手指细长白净,任谁都会觉得这就是一双只适合执笔泼墨的手,但尤逾真切的感觉到了他握着自己的力道。
安泽对着尤学辉,也扫了一眼他旁边的妖娆女人和女人身边神情瑟缩的男生,语气凉薄至极:“我是谁不重要啊,毕竟今天的主角不是我。但是要祝贺尤先生差点儿就大放异彩、双喜临门了,您刚刚要是一下打死了自己亲儿子,正好新郎、新爹一起当了。是不是呀,尤可?你不清楚尤逾刚被人捅了刀子,连学校都去不了,在家休养一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