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樊,东西太多搬不完,你能不能去借些个马车过来!”陈阿大找到樊良,却是连那几个地痞看都没有看一眼。
“陈将军,还有什么没有搬?”樊良心说,还真的要全搬走吗,又不是不回来了。看眼下这情况。这白府以后就是白名鹤在京城的一个据点了,这里留些东西,总是好办事的。
陈阿大低声回答:“运来的金条,几乎就没有用。这些东西既然万岁没有收下,留在这里干什么。小白开口就是一家三百万两银子的货,三千万两的货,总是要用些银子的。这些金子不多。合起来才一百多万两银子,有总比没有强!”
樊良摸了摸下巴,在思考着这些金子还有银子的数量。
陈阿大这时叹了一口气:“别看小白在外面那么风光的,可小白最近也过的苦。家里没有多少银子可用了。几个账房没黑没白的在算账,就是看能从那里挤出一些银子来。倒真是苦了小白了,这下半年是要过些穷日子了。”
原本不知道想说什么的樊良,被陈阿大这番感慨噎得不轻。
看着陈阿大好半天,硬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穷呀,穷他娘的!
其实有多少钱,陈阿大也不知道。缺少多少钱,陈阿大更不知道。但他却知道的是,樊良这些人和他们广东都司不是一个门头的,所以在银子上自然是小小有些私心。同时也为了白名鹤不会凭白的付出太多银子。
樊良摆了摆手:“我去招呼人抬铁老头上船!”
要上船的何止是铁老头,光是年轻的女子就有好几百近千人,挂着犯人牌子的仆役过千人。再加上超过二十岁,低于十三岁的女子,光这些人就需要许多船来运人,一艘一千五百料的船,海运最多就只敢装上三百多人,再多海上就可能出意外。
白名鹤的舰队,光是装人就需要差不多二十条船。
此时的白名鹤还在皇宫之中,正在听训。
既然要离开了,朱祁钰作为大明皇帝,自然要训戒一翻,这是规矩。
不过朱祁钰也没什么特别要说的,只是特别交待了一件事情,就是关于苏禄的。
“白名鹤,你不要硬撑。虽然那只是一个商人,但是既然敢在苏禄建国,就必然有着强大的势力。一来是他手上的力量,朕最担心的则是他背后的力量。此事,你有何话要说?”朱祁钰是一个聪明的皇帝。
一个弱小王国的商人,是没有可能去另一个国家再建国的。
白名鹤没有立即回答,并不是他不知道这商人背后是什么,只是有些话眼下还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给大明皇帝讲。
这个时候,在中亚有一个非常强大的帝国崛起。
许多阿拉伯人最初并不臣服这个帝国,但结局却是,阿拉伯世界还是被并入了这个强大帝国的版图,奥斯曼帝国。
无论是陆军,还是海军,都是欧洲最强,所向无敌。
白名鹤思考再三,单膝一跪:“万岁,臣跪在万岁的面前。因为万岁是大明的天子,臣虽然狂妄,却知道天地君亲师的道理。臣给万岁的答案就是,无论是谁。臣需要行跪礼的人,他就不能站着,否则!”白名鹤深吸一口气,眼神之中多了一份决绝:“否则,消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