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意气风发的白名鹤,突然一脸的尴尬。
“这个,本官也是当真是为难的很。有些东西本官也不认识,只是原本从宫里带过来一些工匠,蒸出来的精油,细磨的粉,还有许多干花瓣,各种树皮、草根之类。这些东西总要有个容器来装!”
白名鹤说着,走到一个巨大的酒坛前:“这个叫依兰花。暹罗那里不多,但另一个地方却非常多,这个精油很好,怎么个好法本官对这些没有研究,只是宫里的几位宫女讲过,这种精油就算作贡品,也是上品!”
白名鹤真不知道这些。说的也是大实话,可就是他这几句大实话,却让人好感倍增。白名鹤知识渊博,这已经不是传闻,但凡是知道白名鹤名字的人,就会给他打上了一个知识渊博的标签。
这样的人,没有不懂装懂,已经是有优良的品德。
那位老者上前一闻,回味片刻后一拱手:“大人这是糟蹋东西。这样的精油需要用细瓷器密封,这种装酒的坛子虽然不会漏水,可其中精华却是从陶器那些看不见的细孔处流失,可以说,用这样的坛子每装一天,大人这精品的品级就降一份!”
说完,这位老者又看了看其余的东西。
“大人这种粉,应该是……,上等的龙脑香冰,云贵的货与这个相比,就是天地之差,可惜大人这个保存不良。装此粉的瓶子必须是双层,瓶底夹层用陶。粉装入瓶内以碏封口,底部加层要用麻布包上生石灰,以去湿气……”
这老头把一个瓶子都能讲出花来。
白名鹤这里摆开了几十种香料,这老头竟然认识其中一半。可以说每一种的瓶子都有所不同。
“这些你带回去,本官这里香料有一百四十七种,不怕你们笑话,能认得出来的连一个零头都没有。几大商帮正在召集对香料、药材有极深研究的良匠,总是要给这些香料列一个名录出来。你也别说给你的任务重,江西帮光是负责装各种精油的瓶子,就一百三十万只。其余的还在设计之中。”
听白名鹤讲完,潮州帮这老头施了一礼:“可否允许我们共同商讨?”
“十大商帮,你们广东帮也是其中之一。有些特殊的香料,经不起运输,必须在原产地加工。本官已经给了条例,暂时与徽帮谢老负责调配。你们去忙正事吧,记得给本官的承诺,如若作不到,明年会加罚一年!”
“谢大人!”广东这边商帮的人齐声一礼。
这些东西自然方便运走,本身就是作样品用的。白名鹤相信,让他们去蒸精油,绝对在质量上远远的超过这个。
这边说完,白名鹤这才转过头来。
“来呀,把本官给福建商帮的信取来。就在这里,让他们自己看。如果不服,再来辩解不晚,如果服了。就照着去作是了。”
白名鹤竟然对福建商帮的处理意见早就下了,看来白名鹤已经了解过了。
信既然是公开的,那么就需要当众念出来。福建商帮选了一个年轻的开始念,第一句就是,福建商帮罚银八百万两。
罚银八百万两,一句话就吓住了整个福建商帮的人,也吓住了看热闹的百姓。
把整个福建所有商人的家产加起来,都未必能够达到这八百万两,这么巨大的数字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