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依然还在争论的将军们在白名鹤离开之后吵得更凶了,这让候天赐多少有些怀疑白名鹤的带兵能力。
进了另一个营帐后,樊良看出了候天赐神情上的变化,赶紧对白名鹤说道:“大人,大战在即,中军不安会引得大军不安的。”
“大战?”白名鹤很疑惑的看了樊良一眼后笑了:“什么大战呀,区区十万人。我用一营人就灭了他,你仔细去听听就知道了,他们争的不是战术,而是位置。看谁能够在最合适的位置抢到宝!”
位置是什么意思,樊良没有听明白,当然候天赐更不明白。
白名鹤却没有解释,也没有必要解释给他们听。
走到旁边的箱子中拿出了一瓶酒,那酒瓶却是极为华丽,竟然用的是上等的白水晶,透明而且充满着一种高贵。
“这瓶酒在京城卖九两九钱九分银子,因为万岁说过不得过于奢华,所以才限定了这么一个价格。”白名鹤很平静的介绍着这酒,倒是把候天赐看的呆了,他什么时候见过这等贵重的物品。
别说是酒了,就是这瓶子怕是十两银子也买不到。
至少在他们土鲁番是肯定买不到的。
白名鹤给两人倒上了酒,根本就没有再提到+一+本~读++战事,只是在问着关于土鲁番的风俗人情。
候天赐不解,但他却不能再多问。
军情就算是大明的普通将军怕都没有资格问,更何况是自己这样的一个降将了,所以他只能耐心的陪着白名鹤聊着关于土鲁番的各种人文风情了。
白名鹤似乎对山、水、还有土地非常的感兴趣。
土鲁番可不是纯粹的牧民,他们有着自己的土地,虽然数量极少,可也种着一些青稞之类。而且也有人在种葡萄,不过数量上却是极少的。不为别的,因为战乱。
“回去吧!”白名鹤在闲聊了一会之后,主动要求樊良与候天赐可以离开了。
候天赐却没有动,起身后右手扶胸:“尊贵的大人,我带了四万精锐愿意为您一战。我们用战刀来表示我们的忠诚。也会用战刀来展示我们的英勇。”
“我这个人不会说虚的,说一句实话。”
“请大人您明言!”候天赐多少有些紧张,这个让樊良在谈论的时候明显流露出崇拜之情的年轻大官,实在是让人摸不清,看不透。
白名鹤的身体靠在椅背上,不紧不慢的说道:“其实很简单,你愿意一战。那就战吧,不过我未必需要你的战力,也先还算不上一个让我头痛的对手。当然这话你不一定爱听。因为大明对也先刚刚有一败,而且是大败!”
没错,大明有一败,土木堡之变天下皆知。
“明天你们负责抄后路吧,听到炮声就动手。记住我的话,你向我表示了诚意,那么我也让你看到我的力量,本官相信明天之后你的心中会有另一种念头。到时候我再和你谈关于你家乡的事情。眼下不是时机。”
“可否斗胆问您一句!”候天赐用了敬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