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柳木笑着摇了摇头。
李靖的话很明显,就是秦王与自己的兄弟翻脸的时候,助秦王,顺便帮自己。
听到柳木反驳自己,李靖也没再就此事多说半个字。立即换了话题。
“杜伏威的事情,圣人说你有妙招?”
“有,很简单。纸张、笔迹、墨汁对比。我相信你肯定搜到了些什么,杜伏威叫部下作乱的信或许就有将军手中。看到纸的产地,相信有人能分得清。杜伏威在长安的住所的一切都被封存,作对比。”
“是个高招。”
柳木再问:“您为何不问我,如果杜伏威从江南带了纸过来,然后用一张纸写了信,将其余的存纸全部烧掉。那么这个办法不是就失效了?”
李靖伸手指着柳木:“这个问题,你问出之时,就已经有了答案。”
柳木干笑两声。
李靖说道:“杜伏威一条命不重要,他的部下,亲信死的死,逃的逃,归的归。杜伏威纵然给一个官职,也是无兵之将。圣人要的是江南平定,不在意谁才是真正的主谋。人头是用来定江山的,不是用来出气的。”
“高。”
“你也非常人。今晚酒不错。”李靖起身。
当李靖提到酒不错的时候,就代表着这次的谈话已经结束。
柳木也起身,李靖突然停下脚步又说道:“听闻你与彭海关系不错,我夫人让我提醒你。不要利用这份交情,彭海或可以关键的时候保你一命。”
“谢过。”柳木轻轻一抱拳。
当晚,柳木也没有回家,在三原柳木没什么住的地方,老宅子那里都说不吉利,也不想去谁家借宿,不过这处道观也算是柳木的地盘。
暗地里有张初尘派人守着,也不会有闲杂人等靠近。
次日清晨,柳木就骑马往泾阳去,却不是泾阳东秦琼的府第,而是泾阳西独孤兰若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