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也知道这件事情很麻烦,低声问道:“拿了多少?”
“打算搬两垛的,让我发现后……”李孝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还是告诉了柳木:“我悄悄的让她搬了四垛。”
“啊!”
柳木越发的吃惊,按说李孝察发现了这事,就不应该让搬了,怎么还翻倍了。
李孝察解释道:“仓库里有质押,光是首饰就值八垛,还有金币四百多枚。打欠条的第一个名字就是长沙公主。”
“为什么要搬这些不纯的银子?”柳木正是无法理解了。
李孝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几位公主开口,而且留下的质押,又写了文书,我不好拒绝。我已经派人把这事往圣前报告,估计再有一个月会有结果回来。”
“为什么?”
柳木完全不理解。
石见山这边的银锭纯度很低,这里并没有建成高规格的精炼坊。更何况银子在铸币之前还要精炼一次,所以也必要再在这里建精炼坊。
“不想了,我去新津港。那些银子的事情既然有长沙公主在先作保,想来不会有问题。不知道皇后是否知道这事。”
“皇后知道也会装作不知道。”李孝察在这事情上比柳木高明。
一垛银,就是木架上摆的方方正正一尺见方的银锭堆,四垛按后世的重量计算也至少有差不多一吨的重量。
两吨银子,那怕是不纯的,其价值也在大几十万贯说话。
李孝察摆酒和柳木喝到了半夜,次日清晨一早就离开石见山,往新津港去了。
在靠近新津港的时候,柳木见到的一队很杂的船队正在排队入港。
为什么说杂,因为柳木控制的船队几乎都是全帆式,非全帆式的只有十几条旧式的大肚子槽船。
而这里正在入港的,超过七成都是硬帆式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