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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来说,”嫁衣”是他的盾牌,而”命脉”是他的血肉,连盾牌都击穿不了,谈何一刀捅进血肉。

谢炀染着寒意的眸子落去别处,正欲离开画中仙的他心中毫无来由的一慌,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回头朝墨衣看去——八岁小男孩的视线刚好落了过来,漆黑清澈的一双瞳孔倒映出谢炀惊愕的面容。

他醒了!!!

谢炀足尖轻点地面,人在瞬息之间撤出数丈之远,却发现墨衣并没有攻击他的打算,而是端着圆润的下巴,脸上挂着稳操胜券的似笑非笑。

好歹是夜宫的宫主,别人在画中仙内会迷失自己,深陷其中难以醒来,直到被画中仙吸干榨干了灵力为止。但墨衣拥有着何等修为和见识,他早晚会苏醒过来,这一点谢炀打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

墨衣就站在廊下,双手负后,将目光从谢炀身上收回,落在了院中的苍天古树上∶”圣使不愧是圣使,被本座逮个正着还能做到临危不乱,若你真是本座的得力干将,本座定要嘉奖你一番,可惜。…。”

墨衣的口吻很轻松,完全没有惨遭下属背叛的痛心疾首,不曾伤感不曾失望也绝对没有恼羞成每

相反,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他没想到太上仙门会把歪脑筋动到自己身上,卧底,细作?

他们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啊,送谢炀这个仙道未来栋梁来当内应,就不怕这大好人才折里头?

墨衣面上的笑意更深∶”清泳老头比陆皎那伪君子有城府多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是吗?”

谢炀不答反问∶”你觉得我输了?” ”难道不是?”墨衣被勾起了兴趣,越发好奇谢炀还有什么后招可以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