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更笑了。
老男人粘滞的视线让沈余恶心的想吐,血液在封闭的空间不甘心的开始沸腾,带着几乎想从他身体里闯出来的剧烈疼痛。
沈余咬着牙,把手里的整杯白酒一饮而尽。
“哦呦。”
“好!”
包厢瞬间传来虚假的捧场声,光头笑嘻嘻的抿了口酒,视线紧贴着少年嘴边的酒汁,慢吞吞的说,“真是个血气方刚的好年纪啊。”
他似乎真的满意了,移开视线和别的知情趣的调情。
刘更也兑现了他刚刚说的话,接下来就像完全不再在意他这个不知趣的人,撇下沈余又回到周璇场中间。
沈余觉得自己要死了。
他有病,这个病从确诊开始就没停下折腾过,仿佛对他这个挣扎苟活的垃圾很不满意,时不时捉弄一下,让他生不如死。
有明美冉的先例在前,虽然没办法根治,主治医生也琢磨出来一套压制的药方,只不过价格也和它的稀有性成正比,高得离谱,明美冉忍了十几年,偶尔忍不了了才会让宋河开几片,沈余自然也没有钱拿药。
这杯酒似乎点燃了压抑的血液。
沈余直挺挺的腰背在升腾的剧痛中逐渐变得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