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酶脸埋在宗夫人腿上,身体抖个不停,一半是装的,一半是吓的。

她早起闯进公馆完全是凭着那一点冲动,被沈余浇了一盆冷水,出了公馆,人被冷风冻得打了个冷战,理智也开始回笼。

她觉得她完蛋了。

要是她没有冲动之下跑到公馆找沈余求救,这事说不定还不会捅到宗楚那边。

但是庆德公馆上上下下全是宗楚的眼线,哪怕是沈余有意替她遮掩,也绝对瞒不过去。

宗酶又后悔又害怕。

宗楚现在正在气头上,人人都知道北城的宗五爷是个狠角色,各个警醒自危,从宗家产业路过都恨不得夹着尾巴活,更别提惹到他头上。

结果没想到李家绝境里剑走偏锋,面上恭恭敬敬的把该做的面子活都给做全了,转头竟然就敢打着宗家的名头做这种事,摆明了是自己非要冲上去做这几年来第一只被杀鸡儆猴的鸡。

李家办的事不人道,宗酶看不起李家,甚至觉得李德海这样的简直是死有余辜,可李天一是无辜的。

她想保下他辛辛苦苦跑出来的产业,也不想分手。

但是这都是去找沈余之前,现在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的宗酶只能来找宗夫人求助。

宗家老太爷此时正带着宗楚和宗酶的父亲在国外会友,除了宗夫人,没人能帮她。

宗酶六神无主,宗夫人听了这事比她还要惊慌。

她指着自己女儿,保养得当的手指气得直颤,骂都骂不出来,恨铁不成钢的说:“你现在知道错了有什么用,谁让你去找那个人,他满心都是钱,会帮你?!”

宗酶哼哼小声着反驳:“谁说沈哥就知道钱,他对我最好了。”

宗夫人几乎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她生的是两个什么孽障,一个比一个亲近那个不三不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