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被男人紧紧握着,另一只手,被宗楚压在头下,指尖轻缓的拨弄着男人的后颈,就像安抚一只醉猫。
宗楚有个少为人知的特质,他其实酒量并不好,要喝红酒,那还可以多喝几杯,但是要是喝上两杯白的,马上就会显现出来。
只不过能让他喝多的场合一只手都能数的出来,见识过的,也就只有李德他们几个亲近的人。
实际上宗楚喝醉了并不明显,他人不威自怒,哪怕和人开玩笑,也是威压尽显,没人敢揣摩他是不是真醉了。
只不过脾气会从装模作样的稳重变回年轻时一点就炸的霸王,只有沈余去领他,男人才会勉强被领着回家。
李德他们摆弄不了这场面,会找沈余,还真是下意识的习惯。
沈余有些出神的抚顺男人脖颈,手指被男人的发茬扎了一下。
他回过神,宗楚的头发——好像更短了,刺刺的,显得人更加不好招惹。
但是喝醉了却还是这个模样。
他叫自己来,也许只是因为还没习惯吧?
沈余心底忽然生出一点复杂的,类似于生气的情绪,他唇抿成一条直线,指尖点了点男人眉心,也只是一下而已,然后很快的收回了手,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前车镜。
司机面无表情,副驾驶的卫臣倒是透过车镜看了他一眼,只不过没有任何表情,很快就移开视线。
身边都是男人身上古龙水的气息,腰间被结实的手臂紧勒着。
沈余闭上眼,靠回靠背,被男人握着的手越来越暖。
再次清醒的时候车窗外的夜色已经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