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弄完一切就找了个离首领不近不远的地方睡觉,既方便保护首领又不过分打扰,部落的人都知道首领爱干净,不喜与别人太靠近,所以大家都不敢轻易靠近她。
这次能和首领一起出来,乌有些兴奋又有些忐忑。
他一开始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哪里做不好,唐突了首领。
可首领看起来十分平易近人,也不随意打骂他,还做出这么好吃的鸡汤,乌对首领的看法又改观了。
此时首领抱着大熊睡得正香,看来不需要自己保护,但乌也不敢走太远,寻了一处石壁,在一阵鸡汤的回味中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梦里全是漫天的鸡腿鸡翅和鸡汤,馋得他口水直流。
却不料从哪里来的一只毛茸茸的巨掌,巨掌将漫天的鸡肉给拍走,还一巴掌呼在他的脑壳上,他浑身一个激灵,瞬间醒了过来。
看到四丫黑漆漆的眼珠子正瞪着自己。
乌一看,天已经大亮,赶紧爬起来,发现首领已经站在山顶上仔细观察下边的情况。
山顶有草有树也有花,下面的人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上边有人。
桑榆听到后边动静,转过身,看到是乌醒了,招手叫他过去。
“下边的情况你跟我说说,鹰部落的首领住在哪个地方,其他亲信又是怎么分布的?”
乌赶紧向下望,奴隶回忆几个月前自己在这里时候的所看所闻。
“我们脚下下去,最中间的洞穴是鹰部落首领黑鹰住的地方,他让人在两边往外挖好些个山洞,这些山洞住着他的儿子和亲信。”
桑榆一醒来就坐在山崖边上从上向下观察,看着洞穴和中间空地上来来往往走动的人,已经连续出去了五六支狩猎和采集的队伍,大概可以判断这个部落大约有五六百人。
鹰部落巢穴的布局和先前鸟部落的一模一样,都是三角形对外开,里窄外宽,一旦被人堵住洞口,也容易被瓮中捉鳖。
不过鹰部落的开口比较大,没有先前鸟部落那么窄,开口大,想要围住入口,至少也得数百人。
哪里来的数百人,桑榆忍不住苦笑,他们现在连五十人都不到。
“平日他们喝水是从哪儿来的水是从哪儿的?”
乌趴在山巅边上,指着几乎垂直下来的半山腰的一个点道:“这里有一个溪流,他们用竹子接下去,接到石缸里。”
“这个石缸是所有人都能喝的吗?”
“不,溪流的水小,鹰部落的人才能喝,奴隶得翻过那座山去打水喝。”
桑榆闻言,冷笑了一声。
一旁的乌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平日里有奴隶能靠近那个水缸吗?”
乌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了什么道:“苗可以。”
桑榆疑惑问道:“苗是谁?”
“苗是以前首领儿子的老婆,长得好看,被掳去后现在变成了黑鹰的老婆了。”
桑榆闻言,太阳穴突突直跳。
在这茹毛饮血的时代,强者可以肆无忌惮,弱者却变成了他们手中随意践踏的玩物。
“如果我们要对鹰部落动手,苗会愿意帮我们吗,又或者她现在成了黑鹰的老婆了,不再受苦了,会不会就不愿意跟其他人逃走了?”
乌摇了摇头:“苗脸上被刻字,刻上鹰部落的图腾,一辈子都是鹰部落的奴隶,而且黑鹰的其他老婆经常欺负她,其他奴隶也不喜欢她,我看见她的时候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桑榆点了点头,又问了一些方位的问题,得到答案后打算明天晚上趁着鹰部落狩猎队入夜休息之后下山去下边瞧瞧。
这两天白天,主要在山顶观察鹰部落的作息时间等其他状况。
加上乌在一旁解说,桑榆基本掌握了这个部落的生活规律,到第三天晚上,他们趁着天刚开始黑还能看得见路下到山底,在隘口外边寻了一个地方随意对付一晚,等到早上大约四五点,周边的景色渐渐清晰起来的时候,对地面的一些障碍物和洞穴分布又详细了解了一番。
直到听到部落里开始传来小头目呵斥奴隶干活的声音,这才悄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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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苗跟在其他女人身后,一起去山中采集。
左脸上被刻上的符号并未让她容颜受损,却多了一份颓废的美。
但同时她也是憔悴的,白天不想待在部落是因为不想被黑鹰的其他老婆欺负,还不如出来透透气,就算有人看守,也比闷在这个地狱一样的部落好。
队伍有三十个女人,其中五个是鹰部落的原住民,剩下二十五个是其他部落被鸟部落掳来的奴隶。
五个人看守二十个,在武力值上面并没有什么优势,曾经有人试图逃出去,但被捉回来后,被折磨至死,久而久之,没有人再敢逃了,所有人麻木地活着。
今日采集目标要翻过四座大山,队伍里的奴隶从没吃过饱饭,加上长期没有摄入盐分,才走到半路就已经累得不行。
看守的几个女人见状骂骂咧咧,拿着鞭子往奴隶人身上抽。
到了目的地后,奴隶们被迫爬上树去摘野果,几个看守在底下吃着野果监督着。
就在工作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一个看守忽然觉得眼前闪过一道黑影,忙招呼着其他人留神,竟发现一只憨态可掬的大熊正躺在地上啃笋子。
为首的女人见到是野兽,忍不住惊呼。
部落已经好久没有捉到大型的动物了,终日野果充饥,每个人都饿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