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到底怎么回事啊,杰。”
两个dk坐在客厅里,白头发的这个仰躺在沙发上,神情有些困惑:“怜绝对是哪里出问题了。”
“……”
“你问我?”
夏油杰脸上是比他还要浓郁的困惑:“悟,没搞错的话,你现在在向你的情敌请教?”
“在这之前,杰还是我的挚友不是么。”
五条悟撑着下巴看过去:“杰会和我喜欢同样的女孩子,这种事也不稀奇吧。”
“倒也没错。”夏油杰轻笑一声,鹿野怜还在房间里睡觉,因此他们两个的声音都很轻。
“既然如此,悟,那我就直说了?在怜身上,我看不见她对你的心动。”
经过一段时间的借住,鹿野家已经多了很多夏油杰专属的物品,他握着属于自己的茶杯,坐在独属于他的位置上,看向自己的挚友。
“虽然她对待你的态度十分特殊,看你的眼神也是那样,但是……”
“是吧。”
五条悟打断他的话:“所以怜绝对是哪里出问题了。”
他笃定道:“在更早之前,从不吃糖、不和我撒娇开始,怜就出了问题。”
只是过于自信的大少爷并不会观察水面下的暗涌,甚至到了现在,他也根本没法回忆起来——问题到底出在什么时候。
在五岁,做了噩梦的女孩会扯着他的袖子,把整个人缩进他的怀里。
在六岁,被茶水烫到的她会一直晾着红红的手,直到他带她去处理。
在十二岁,被长辈教训以后,她还会把脑袋搭在他的肩头和他撒娇。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他接触到了新的世界,那些新鲜的东西将他的注意力尽数吸引走,他不再关注他的小妻子晚上有没有做噩梦,更没在意她潜移默化的改变,直到现在,五条悟依旧认为她还是那个心里装满自己的女孩。
“怜只是出问题了。”
五条悟这么说着,语气平静到叫夏油杰有些心慌,他想起太宰治学校给的建议,沉默了一会,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带怜去看看心理医生怎么样?”
困在凉亭的小豆丁被解放出来,小小一只的男孩冷着脸,一个人缩在角落里,江户川乱步霸占着电视机和游戏机,夏油杰教孩子们认字,伏黑甚尔料理着庭院的花花草草,无所事事的只有五条悟。
鹿野怜醒来的时候,他正抱着手机联系心理医生,少女站在庭院里,恍惚了一会,习惯性地走到邮箱前收信。
“已经被拿走了。”
穿着园丁围裙的伏黑甚尔走过来:“你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家里的信都是太宰治收的。”
她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人抱了起来,五条悟蹭了蹭她的脖子:“要出门。”
她伏在他的肩头,看起来乖巧温顺,和从前没什么区别:“好。”
五条悟低头看了她一眼,眉头微皱,夏油杰走过来:“已经和弟弟们打过招呼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