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兰德郊外的肥沃田野之上,一条河流从远处本来,在山崖旁饶了个弯后,又朝着远方流去。
那山崖的一面光秃秃的,显出纯白色的岩石,远远望去,那脱离城市的通透空气下,阳光轻轻地覆盖在上面,给人一种圣洁而温暖的美丽触动。
河湾处,一个隐蔽,但又不是那么隐蔽的地下入口,犹如一个普通的洞窟一般,隐藏在杂草与灌木之后,仿佛正等待着有缘人的莅临。
而不久之后,一只脚掌,踩在了这片青草之上,静静的矗立在洞口之前,仿佛正在等待着什么。
“也只有这里了吧。”斯诺深深的看了一眼仿佛吞噬着一切生命的洞口,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这一个月来他做过各种尝试,甚至尝试过那两种条件反射,但是不知道是因为有了准备,还是已经适应了两种反射的关系,仍旧有少部分意识没有按照他的期望统合起来。
有时候斯诺甚至想要将那些不听话的意识直接给“踢出队伍”,但仔细考虑后,又放弃了这种想法。
毕竟这些玩意现在看来都只是一个个单独的意识光点,但斯诺却不会忘记,它们的真实身份是被切碎了的他的灵魂。
谁也不知道舍弃这部分灵魂是否会埋下什么隐患,至少斯诺在没有别的选择之前,是不会尝试这种做法的。
眼看时间已经接近十二月中旬,再次给克怂编了一份先祖日记之后,斯诺终于做出了决定。
穿过最初被风蚀的部分,斯诺的脚踩在了坚实的黑色大历史阶梯上,哪怕经过了上千年的冲刷,这里依然保持着足够的硬度,完全不像是入口处那般毫不设防。
不对称的石柱分列两侧,足以将强迫症患者彻底逼疯的布局让斯诺眉头轻跳。
刀劈斧砍般的花纹简洁而充满爆发力为地下陵寝铺出了一条宽阔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