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纳德一等……”
库慈骑着他的那头毛驴缓步走到埃尔的右后方。
难民发生暴动,已经是2个小时之前的事了。
然而,即便已经过去了2个多小时,库慈的脸色仍旧苍白,到现在都没恢复回原先的血色。
“抱歉……”库慈把头埋得低低的,朝埃尔道歉着,“我没有想到给了那个妇女半块面包竟然会是这个后果……”
正是因为给了那个妇女半块面包,才导致那么多的难民来哄抢这半块面包,才导致这个妇女和她女儿的死亡……
库慈直到现在,都还在为刚才的举动感到深深的后悔。
“……”埃尔在沉默了一会后,轻叹了口气,“算了,你自己知道错了、知道以后不能再犯了就好。”
说到这,埃尔顿了下。
随后换上了语重心长的语调,朝库慈说道:
“饥饿可是一种很可怕的事情。饥饿的人敢于蔑视皇威、法律、道理等这些在饥饿面前微不足道的东西。”
埃尔朝库慈说出了他刚才跟那名年轻将官说过的话。
“刚刚的事件,应该已经让你见识到饥饿、见识到饥饿的人有多么可怕了吧。”埃尔偏转过头,用像是玩笑,但感觉又不像是玩笑的语气朝库慈接着说道,“好好记住刚才的那些恐怖场景吧。”
“是……”
“快点打起精神来吧,科洛温二等。”埃尔抬起手拍了拍库慈的肩膀,“我们马上就要碰到布列颠尼雅军了,你一直这样情绪低落下去可不行呀。”
“什么?”库慈一脸错愕地望着埃尔,“我们马上就要碰到布列颠尼雅军。”
“没错。”
“我们现在已经遇到难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