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太子殿下从白玉台阶上下来:“孤亲自去。”
刘进忠见状立即跟着上前,反应过来,拿起一边的斗篷伺候殿下披上。
他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忍不住的提醒道:“殿下,今日是小年夜,太子妃还在那儿等着呢。”
逢年过节,殿下都应当去太子妃那儿,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殿下这要是去了殊小主那儿,太子妃的脸面可就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刘进忠面色发白着,跟在殿下身后劝道:“殿下,殿下三思啊。”
銮仗就在外面候着,刘进忠壮着胆子挡在太子殿下面前。
宋怀宴皱眉,抬头看了眼头顶的天,再往下看时眉眼中瞒是不耐:“滚开。”
他自是知晓今日是小年,要去太子妃宫中,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只是如今他忽然想去南殊那儿,他是东宫的殿下,南殊是后宫的妃嫔。他如今想见她一眼,去了又何妨?
刘进忠瞧见那眼神身子一抖,立即往旁退去,不敢再拦着。
銮仗很快就到了琼玉楼,鹅毛大雪飘飘而下。
太子殿下一路走进来,才发现院子里无人。今日是小年夜,又下着雪,南殊今日心情好,特意给了银子给御膳房置办了桌酒席。
琼玉楼的人本就少,奴才们又都喝酒去了,自然是无人看着。
太子殿下一路走到门口,才发现连殿门都是关着的。刘进忠刚犯了错,见状立即弯腰想要扣门。
手才刚刚抬起来,里面就是一阵女子的娇吟:“轻,轻点儿……”
女子的声音本就柔弱动听,放低的声音里越发勾人妩媚。在这寒冬腊月里,听上一句只让人半边身子都跟着麻了。
“别,别揉了,疼……”一句落下,紧接着还有另外一句。
两人站在门口,听的一清二楚。殊小主支支吾吾的,娇媚的嗓音喘着气儿,尾音颤巍巍的带着哭腔。
喉咙里发出娇弱的喘息,仿若是不堪受力。连着惊呼都是勾人妩媚的厉害。
刘进忠站在原地一脸尴尬,抬起来的手举起来也不是,落下去也不是。
殊小主在里面究竟是再做什么啊?他回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身后的太子殿下。
而太子殿下那张脸也早就黑了。
那张脸生的俊朗,平日里虽都是沉着脸但怎么也掩盖不住那张脸上的俊逸。可如今,这张脸上黑的如墨一样,像是能够滴出水来
“殿……殿下。”刘进忠眼前发黑,嘴里只记得喊殿下两个字。
可话音才刚落下,哐当一声巨响太子殿下就将门给踹开了。
那张漆黑的脸上像是能滴出水,大步冲冲的往屋子里走。
水晶琉璃的帘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南殊躺在床榻上,瞧见来人彻底懵了。
太子殿下怎么会过来?这个点,他不应当是出现在太子妃宫中吗?
南殊只顾得上惊讶,以至于忘了自己如今的姿势。她双腿是□□的,浑身只着了一件赤红色的寝衣。
侧着身子躺在床榻上,腿上还带着青点红痕。
瞧见殿下炙热的目光,南殊反应过来,立即拉高被褥盖住身子:“殿……殿下,您怎么来来了?”
天啊!
南殊捂住脸,心中七上八下,她不会真的截了太子妃的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