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还是不接?
南殊心中犹豫,还未开口,太子殿下忽然伸出手握住了她。
“别怕。”握住她的掌心紧了紧,随后太子殿下扭头往刘进忠那儿看去:“去把珍贵嫔叫来。”
刘进忠往下磕了个头,立即就出了门。
南殊跟着看去,不知这个决定是对错。
她叹了口气,转身时余光忽然对上太子妃的目光。
太子妃站在角落里,那双眼睛正牢牢地落在她的手上。那双眼睛里像是带着火,一眼不眨的看着。
她愣愣的跟着低下头,却发现自己的掌心正被殿下十指紧扣,牢牢握住。
珍贵嫔来的倒是快,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人就到了。
她到的时候,雪柳正被打的奄奄一息院子里都是血腥味,浓厚的逼的人直拧眉头。
珍贵嫔踩着步子走进来。
风雪大,她身上披着厚厚的的披风。裹的厚厚实实的,一张却带着显而易见的白。
却丝毫都不损这张脸上的美色。
南殊看着站在大殿中央的人,眨了眨眼,珍贵嫔再如何,这张脸都是美的。
也难怪殿下之前对她娇宠多年。
只是,前两日这人瞧着还依旧是张扬傲气的厉害,今日却倒先是变了一副摸样。
南殊挑了挑眉,看着珍贵嫔站在大殿中央。
她目光痴痴地看着殿下,随后才像是记起来般,立即低下头。
瞧着珍贵嫔这段时日应当是吃了不少苦,原本玲珑有致的身段活生生的瘦了一圈。屈膝行礼的时候身子微微轻颤着,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嫔妾扣见殿下。”
“赐座吧。”太子殿下道。
珍贵嫔怀孕九个月,却生下个死婴。身子骨瞧着还没好全,虚弱的仿若风一吹就要倒似的。
刘进忠急忙搬了椅子来,亲自扶着珍贵嫔坐下。
“殿下今日叫嫔妾来,可是有什么事?”珍贵嫔说着,扭头又咳嗽了两声。
“嫔妾在睡梦中被惊醒了,听闻刘公公说出了事,心中慌乱的厉害。”
屋内炭火点着,干燥的很。南殊又素来比旁人要拍冷,她这屋子里的炭要比旁人要多点上几盆。
离的近的奴才熏的后背都冒汗了,可珍贵嫔坐在椅子上,面色却依旧一片雪白。
太子殿下忽而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他摩挲着手中玉扳指,犹豫了一会儿,才道:“门口那人你认不认识?”
雪柳被打的浑身是血,如没了骨头似的直接被拖了上前。
她趴在地上,那张脸上血色皆无。浑身上下都在发颠,上气不接下气。
“这是?”刘进忠伸出手,将雪柳的脸给抬起来:“这宫女说是荣华殿的。”
二十大板下去人不会没命,但却让人生不如死。
“娘娘,您仔细看看。”刘进忠道:“这宫女是不是娘娘宫里的?”
南殊挑着眉,看着珍贵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像是当真儿什么都不知道般,对着地上仔仔细细的看了几眼。
随后才一脸无辜道:“嫔妾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