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悬空,苏杭骑摩托车送萧以歌回家。
很久没有坐在尾座搂着苏杭的腰,萧以歌流连忘返,停车好一会儿才松手下车。
苏杭也没有提醒她,她要搂便安静地等着,她下车也跟着一起下车。
跟从前一样,贴心地为她拢着长发摘下头盔。
小区里散步的人不多,几个孩子骑着自行车嬉闹,不住地拨动车铃铛,清脆的响铃跟童声交织在一起。
苏杭摘下自己的头盔,单手抱在腰侧,跟萧以歌交代:“回去吃个苹果,解酒的,榨汁最好。”
萧以歌没应她,只看着她手臂上没消退的那道红痕,“你的手臂,回去擦点药。”
苏杭疑惑地低头,这才发现手臂上有淡淡的划痕,没有刮破皮,只是配上她白脂般的肤色显得被划得很疼。
她轻轻碰了下红痕,说:“我刚才在院子里弄东西,应该是着急出来,不小心划到了。”
萧以歌试想着那个画面,不禁轻笑:“这么着急啊?”
苏杭抬眸,眼里的温柔和关切那么浓,“嗯。”
萧以歌双手背过身后,走到她跟前很近,打趣道:“三个月约定的理由暴露得差不多了,最后一个周还要断联么?”
苏杭顿了顿,摇了下头,“不用了,但是我在准备的事情正在最后阶段,所以还是等结束以后见面。”
从约定那天开始,萧以歌就在想苏杭要这三个月来干什么,即便她不知道详细,但现在也能猜到应该在筹备着什么。
“好,”她配合地答应,又忍不住担心,“需要我帮忙么?”
苏杭嘴角微有笑意,“等我就好。”
不许她现在对程家动手,也不对她坦白,这些也就罢了,现在连帮助也不要。
一小股火从萧以歌心里冒出头来。
她故意凑近舔了舔唇,如愿地看到苏杭眼睫翕动,柔声轻问:“耳朵还疼么?”
向来不爱撒谎的苏总监不自然地抿住唇,随后低哑着嗓子:“疼。”
萧以歌拨开她耳旁的发丝,柔嫩冰凉的指腹碰到她的侧脸和耳朵,
她默不作声地享受这份温情,情不自禁地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搂住萧以歌。
哪知耳边陡然响起柔软又狠心的话语:“那就疼着吧。”
下一秒把她推得后退一步,随后头也不回地往家里走。
苏杭踉跄地扶着摩托车站稳,怔怔地目送着她的背影弯起了唇。
萧以歌进了主宅的门先拐上楼,二楼的窗口斜对着花园外苏杭停车的位置。
她从窗口瞧过去,身形瘦削的女人黑发被晚风扬起发尾,还站在原地摸着自己的耳朵,良久才不舍地上车离开。
萧以歌远远看着离去的轮廓,呢喃笑着:“好笨。”
等苏杭的车再也看不见,萧以歌才收回目光下楼。
萧曼仪跟高文渊坐在沙发上,一个剥瓜子皮,一个捧着小碟子吃瓜子仁,两个人十分刻意地聊着天。
高文渊抱着袋还没剥皮的瓜子,故作好奇地问:“咱们女儿这是怎么了,进门就风风火火上楼,还笑眯眯的。”
萧曼仪动作优雅地拈了颗瓜子仁吃,悠声笑语:“可能是刚跟哪个小朋友见面了吧,还是个会哄人的小朋友。”
高文渊眼角起了笑纹,嘴上却是继续疑惑着:“这个小朋友是谁呢?”
萧曼仪煞有其事地点头,“问得好,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