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身后就有一双手臂环上来,清凉的雪松香在这一刻温暖极了。
“这条睡裙好像有点紧……”苏杭抵着她的耳畔低声说,“要不要换另一条,穿这么紧睡觉会不舒服。”
话里的关切不是装的,苏杭是真的觉得睡裙紧了,哪里有分毫动情的迹象。
“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的。”萧以歌不由得笑自己,还是高估了苏杭対这方面的领悟程度。
“……什么?”苏杭蹭蹭她的长卷发,不明所以。
萧以歌回眸,翘起的嘴角意味深长,“看看前面你就知道了。”
她说着就丢下手机,扶着苏杭的手臂转身过来。
睡裙开着极深的u领,将柔软起伏的线条展露了大半,紧身的设计更是将她纤柔的曲线勾勒出最原本也最清晰的轮廓。
像是心口忽然生了火,热意如水般从苏杭的脖子涨到脸颊,话也说不出一句。
萧以歌一只手攀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挑逗般地捏着她的下巴,“现在知道害羞了?别告诉我你是拆盲盒拆到的。”
苏杭不自觉地眨眼,就是不敢往下看,反复舔了好几下唇才喑哑着声音说:“不是盲盒……我当时看图片是偏艺术风格的,模特的角度也基本上是侧面,看起来很有韵味,我没多想就按照你的尺码买了,洗的时候也没留意。”
“这样……”萧以歌长长地拉着声调,手指转而抚上苏杭的唇边,悠然又娇软道:“我穿都穿了,你只顾着夸模特有韵味,那我呢?”
从上学的时候起,她就想着这张脸怎么会这样冷淡,今年重逢后她更是从不掩饰自己想要看这个人为她而被高温融化的模样。
她一步一步地带着苏杭触碰爱情,如今也要引导着苏杭深入更不可自拔的情海。
苏杭下颌都绷紧了,控制不住地低眸去看,嗓音低哑:“很美。”
萧以歌指腹下的脸颊烫得泛起绯色,那平素冷霜般的眼眸深邃不见底,含着从未见过的热度。
萧以歌跟她额头相抵,轻幽的语调化作蛊惑人心的乐曲:“你学会接吻了対不対,除了接吻还有别的可以做,不知道全部也没关系,你心里现在想要做什么……看着我,试着做你想做的。”
苏杭的心都在发烫,小心地吻住眼前红唇,发颤的气息惹来怀里人微弱的笑。
她收紧手臂又前倾身体,萧以歌本就软着身子,这一下更是站不住,环着苏杭的肩膀带着她一起往后倒进云朵似的床里。
彼此的呼吸有短暂的凌乱,苏杭很快伸手垫在萧以歌后脑,两个人重新四目咫尺。
萧以歌双手捧上她的脸庞,软声软气地笑,“你不吃零食,不看电影了?”
苏杭的唇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她的唇,纵使心火难消也柔着话音:“换接吻,还有别的……我想试试。”
“要我教你么?”萧以歌咬着下唇,拇指在那升温的唇角流连。
这个人正经惯了,从高中时到现在都是,此刻神色既克制又耐不住要放肆,怎能不惹人心旌摇曳,想要再看她将心中那只猛兽放出来的模样。
“要,”苏杭点头,呼吸灼热,“还有,如果不舒服,记得告诉我。”
萧以歌心下一暖,轻柔地说:“好。”
苏杭沉默片刻,眼眸深深地映着她,声音更哑:“如果舒服,也要告诉我。”
萧以歌抿着唇笑,纵许着颈间落下的温热,将手伸入她的发里。
房间里静谧无言,雪山顶夜灯的光昏暗温暖。
今晚星河高悬,天窗渗入的月光流淌到窗边,养在花瓶里的三枝玫瑰花无一不被月色洗过,银白色的光泽镀上它们的花瓣,映出一层朦胧梦幻的雾霾蓝,犹如中世纪技艺精湛的油画。
房里似乎有风,月光吻过颤动的玫瑰花瓣,在这幅画上描出蕴满爱意的最后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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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以歌:上帝给杭杭留了一扇落地窗。
杭杭:(歪头)虽然我笨,但我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