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等了半天,总算是等到那地儿缓下去了,才去柜子里取了一套新的床单被套换上,拿着干净的睡衣进了浴室。

眼看着浴室的门合上,随后传来哗哗水声,曹卓收回目光,问骆骁:“你们俩,怎么打起来了?”

骆骁顿了顿,回想了一下自己干架的原因,含糊其辞道:“他不讲理。”

曹卓看着骆骁那不欲多说的模样,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就凭他和骆骁十七年的革命友谊,曹卓敢说,骆骁一定在胡说。

原因很简单,如果错的是池越,骆骁这会儿八成开始一脸无辜地告状了。

曹卓又问:“那他没打你吧?”

骆骁抿了抿唇,“没。”

曹卓更心疼池越了,可怜一哥们儿,骆骁不讲理,骆骁主动发起的战斗,骆骁没伤到分毫,池越被打得到处疼。

嗯…还被他骂了句畜生。

算了,明天早上给他买个早饭弥补一下吧!

没有池越的分担,骆骁给他们三人讲完题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的事情了。

送走曹卓他们,浴室里的池越还没出来,骆骁看了看空荡荡的寝室,然后回头看了眼被池越重新收拾好的床。

他从曹卓的试探问话里,体会到了那么一点点愧疚。

他锤了池越那么多下,虽然没下死手,但是足以让池越疼两天了,那会儿热血上头,好像,有点用力过猛了…

是啊,池越明明是好好跟他说话的…

骆骁不能回忆,越想越觉得自己过分,前些天开始的莫名其妙情绪,扰得他对池越态度冷淡,池越也没表现地生气,今天他又故意曲解了池越的用意,池越还给他变魔术。

骆骁捂脸,不是要好好跟池越交朋友的吗,怎么自己对人耍脾气了,还把人打了,池越都没还手。

那要道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