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骁钻进了池越的被子里,池越替骆骁折好被角,去倒了杯水给骆骁。
骆骁就着池越喂水的姿势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杯才歇,他太渴了,这杯水像是给他续命了一般。
喝完水,池越去翻骆骁的小医疗箱,骆骁晚上喝了酒,很多药不能吃,小医疗箱里的药物有限,池越找了半天,最后只能给骆骁贴了个退烧贴。
池越的被子里还有余温,充斥着属于池越沐浴露的气味,像是冬日里的雪松,很好闻,骆骁蜷缩着身子,没几分钟又睡了过去。
池越坐在床边观察了半晌,也没看到骆骁闹什么,仿佛他并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委屈半天只为了喝一口水。
骆骁睡得迷迷糊糊,噩梦迭起,整个人时冷时热,梦梦醒醒中感觉身边躺着一个人,隔一会儿就会伸手试探他额头的温度。这个时候,骆骁就下意识地凑上去蹭蹭。
一夜过后,骆骁从睡梦中醒来,他对自己的处境有些迷茫,他现在睡在池越的床上,更具体说,是他被池越抱在怀里。
这床真的太窄了,骆骁想着。
他重新闭上眼睛,回想池越是怎么把他从自己的床上偷过来的,意识逐渐归位,他总算想起来自己昨夜发烧的事情来,他抬手试探了一下自己脸的温度,动作惊动了搂着他的人。
“好点没?”池越略带疲惫的声音传来,接着他的手就熟稔地摸上了骆骁的额头。
这个动作,昨夜他已经记不清自己重复了多少遍。
温度已经降下去了,发烧来的快去的也快,昨夜还是个怎么都不肯降温的小火炉,一觉醒来好像又有了不少活力。
“好了。”骆骁回答,只是他开口过后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这句好了都显得没什么说服力。
闹钟适时响起,池越摸出来关掉,骆骁平时一个人很难把被子睡得这么暖和,他睡热了就会习惯去掀被子散去热气,以至于他几乎从来没有在暖和的被窝里醒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