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卓叽叽喳喳说了一堆,后知后觉没听到池越的声音,他定睛看去,池越在这点时间里又喝了两杯,心思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曹卓叹了口气,只觉得这两人之间的矛盾不是见一面就能解决的,无论有什么客观原因,一个不告而别,一个装作遗忘,中间一年多的点点滴滴,已经成了横在两人之间的鸿沟。
曹卓说:“骁儿这一年变了好多,你要是和他接触,别太急了。”
池越点点头:“我知道。”
这时,饭店的玻璃门又被人推开,一群十几人热热闹闹走了进来,落在后面的是一身黑色衣服的骆骁,他顶着鸡窝头,脸上没什么笑意,不过一左一右的位置依然被人占了,看得出这群人早就习惯了这样的骆骁。
要是以前的骆骁,眼睛里肯定有很多新奇,无论来这里多少次,他都会打量四周;可今天的骆骁似乎有些疲惫,目不斜视地进了包间。
曹卓也看见了,对池越说:“没想到他们辩论赛在这聚餐。”
池越的目光追随着骆骁的身影,直到再看不见,他才收回目光,“嗯”了一声。
接下来曹卓这桌的交谈声就少了,理由是某人的注意力被钓走了。
包厢里的人热热闹闹,闹腾的声音透过木制隔板传入大厅,池越偶尔能隐约听见有人叫骆骁的名字。
曹卓他们早就吃完了,但池越赖着不走,曹卓就跟着坐,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等到天已经黑透的时候,曹卓被一个电话叫走了,只剩下池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