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弟弟从小到大没被谁照顾过,听着电视广播学会说话,跌跌撞撞学会走路,被人欺骗过利用过,没人教育他,不学无术眼比天高时,池越没那么多时间教导,干脆挥拳头把人打服,不知不觉长到十八岁,雏鸟的年纪,就要独自一人去往陌生的地方。
池年笑了声,声音轻松:“知道,放心吧!”
兄弟俩该说的之前都说了,此时也没什么话题,池年便看向骆骁:“骁哥,我走了。”
骆骁眼眸黯了黯,池年没叫过他哥,这个称呼从他口中听到很新奇,池年对池家的感情估计都在他哥身上,这么叫,估计也是希望自己能照顾好他哥。
骆骁:“嗯,注意安全,一切顺利。”
车启动,倒车镜里可以看见池年还站在原地,看向他们车的方向。
…
回到学校,又恢复了以往的节奏,鲜花会在骆骁起床前被放在门口,日复一日。
卫子晋有些叹服:“我以为这哥们是放弃了,谁知道这么有毅力。”
骆骁闻言看了眼桌上的花,没说话。
卫子晋问:“你在做什么?最近早出晚归,又去图书馆了?才玩两天而已,也不用这么折磨自己呀!”
骆骁坐在书桌旁,背对着卫子晋,他看了眼又一次被自己折坏的手工活,丢进垃圾桶里,翻了翻所剩不多的材料,拿着钱包又出去了。
几天后,夜幕黄昏。
池越上完今天下午的课,和室友一同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