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佐似乎很喜欢先像这样把人放倒,然后踩在地上一棍一棍慢慢敲。这套流程说来其实还挺科学,打架的时候一旦倒地,确实会优势丧尽……而贝尔摩德此时就正处在这种危险的境地里。
她顿时没空去想乌佐是怎么摆脱手铐的,只能顺着那股掷飞自己的力道侧身护住要害,并在摔倒后以最快速度翻身爬起。
没等旋转的视野重新聚焦,她手腕一紧,被人抓起来推到床头,紧跟着咔哒一声金属收拢的响动贴着她手腕响起。
贝尔摩德猛地转过头,发现和几秒前相比,情势瞬间颠倒过来——乌佐把她的手铐到了床架上。
“你……”贝尔摩德勉强支起身子,震惊地盯着江夏,发现他两只手上依旧缠着厚厚的绷带,根本无法做出“撬手铐”之类的灵活动作。
可那副手铐偏偏就打开了……他究竟怎么办到的?!
在贝尔摩德惊疑不定的视线里,江夏把自己手上的纱布摘下来,按住挣扎的贝尔摩德,如法炮制地把纱布一圈圈缠到了她被铐住的右手上,然后打了一串不怎么漂亮,但非常实用的死结。
之后,贝尔摩德看到江夏退后几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脸上是和善但莫名带着些杀气的微笑。
贝尔摩德很不明显地打了个激灵。
但她仍旧不肯服输地保持着倔强的微笑,暗暗转动手腕挣扎,假装自己一点也不慌。
江夏低头跟她对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走向了床的另一边。
贝尔摩德先是有些疑惑,紧跟着就警惕起来——那边的地板上搁着她的包,里面有枪、毒药、钓鱼线……总之,有无数种能制造密室杀人或者“自然死亡”的方法!
她想起琴酒给她看过的几个案例,笑容终于难以保持、渐渐消失——在江夏被父母鬼抱住的本体旁边待了这么久,贝尔摩德对江夏的态度早就变得不同以往。但这种程度的好感,尚不足以压制她求生的欲望。
贝尔摩德顿时没了矜持的心思,另一只手开始迅速去拆缠在右手上的绷带,想尽快让手指变得灵活,进而挣脱手铐,摆脱这种任人宰割的窘境。
然而左手本就不如右手灵便,乌佐刚才又用力打了一串死结,绷带的韧性导致她就算上牙去咬,也要一段不小的时间才能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