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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景顿了顿,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知道,一定会提醒你的。”

闻言,祁青暮总算是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与医生谈话时的神情也轻松了不少。

“这个月,她还好吗?”

书景摇头:“还跟以前一样。我最近在想,是不是因为性别的缘故,所以想让我师姐来治疗她。”

性别……

眼前的书医生是年轻男人,而祁青暮自己也是男人。

一股不可言说的绝望感涌上心头,那颗本就没有什么防备的心仿佛漂浮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随时都会迎接狂风暴雨的降临。

短暂的沉默让书景感觉到一丝压抑,他环顾四周,看见门后的挂钩,眼前一亮,长臂一伸,拿起白大褂套上,兴冲冲地邀请道:“要去看看她吗?如果是你,我觉得她会开心。”

如果换做以前,祁青暮不会犹豫。

但是现在,深深的无助感伴随着血液流遍全身,化作无形的恐惧,禁丨锢住他的脚步。

“还是……”

“你该见见她。”书景眉眼含笑,声音温柔地说:“她很孤独,也在努力地配合我们,心灵上的一次自愈要比千万次的引导有用得多。”

犹豫半晌,祁青暮点了点头。

书景带着他来到顶楼的露天花园,郁郁葱葱的温室花园是玛利亚疗养院的一抹特色,欧式的雕花镂空铁架上是被绿植包围的花朵,碍于病人的病情,话多的颜色并不是特别鲜艳的、具有攻击性的色彩,普遍偏暖色,叫人看了很是舒畅。

在花园里,依稀可以看见几个护士跟在不同的病人身旁看护,每个病人之间的距离相隔较远。书景带着祁青暮绕开两个病人,直接来到小喷泉旁的长椅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