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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客人频频投来看热闹的视线,再不平息这段小插曲,一定会闹的老板亲自下场,到时候不论谁对谁错,老板肯定会以顾客为主。

闹大了,只会对他们这些底层的打工人不利,而这种有钱的混账客人根本不会受到一丁点惩罚。

调酒师憋着一股气,闷声点了点头,没再看顾屿一眼,径直走向原本祁青暮所负责的位置。

望了一眼他的背影,祁青暮收回视线前,垂头一瞬,那短暂的两秒钟,给了他极为宽裕的整理情绪的时间。

再看向顾屿,比起对方挑衅的表情,祁青暮的状态更显平和,光影交错间,嘴角似乎还牵起了一抹弧度。

“你要喝点什么?”

对方坦然的态度让顾屿内心蠢蠢欲动的恶劣因子顷刻间消失,一股烦躁感油然而生,理智汇聚成另外一道声音,正在肆无忌惮地嘲笑着他幼稚又愚蠢。

脸色冷淡下来,勾起的嘴角却发了狠似的加深,“对待客人不用说‘您’?”

他是在恼自己,却把尖锐的刺对准别人。

祁青暮无辜地眨了眨眼,从表情到细微的小动作没有丝毫破绽,他从善如流地开口,说:“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

顾屿定定看着他,阴郁的暗光衬得他眸色晦暗。

不爽。

“烈酒。”嘴角的笑容消失,目光也移向了别处。

话中的冷酷仿佛在说:我输了,但是我不愿承认。

祁青暮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他又一次赌对了。

面对顾屿,有点像与孟洋洲刚接触的时候,小心翼翼,仿佛每一句对话都是在经历一场人生的赌博。仔细想想,那时的他们也恰恰是顾屿这般年纪。